大年初八这,镇上出现了个大消息,是两只鸡或鸭就能换一件羽绒衣,换得地点在食肆那里。
因为年前禽类得价格居高不下,这也就导致镇上得禽类滞销。
等到禽类价格随着羽绒衣价格一路下降,大家急着出手,又出现了相互压价得迹象,鸡鸭卖不出价格。
这种东西不比羽绒衣,很多人宁愿继续养着,也不愿意贱卖。
但是一直卖不出去也挺糟心得,毕竟养这些东西也要用粮食。
如今听差不多两只鸡就能换一件羽绒衣,不少人都拎着鸡鸭过来了。
羽绒衣这东西他们不是不知道,但是价格太高,他们舍不得。
可如果用鸡鸭来换的话,那就便宜多了。
趁着价格这么便宜,给家里的老人换身暖和的衣服,也不是不校
于是,这一,食肆门口排了一路非常长的队。
林行知坐着马车从这边路过时,向夫人感叹道:“卖羽绒衣的地方,当地的人却穿不起,这是地方父母官的耻辱。”
林夫人掀开了一点帘子,道:“我昨还王家要亏钱,现在看来我那些话早了,这怕是得要倒贴。”
羽绒衣的收价比如今的两只鸡的价格可贵多了。
也不知道王家那个两大姑娘是怎么想的。
反正她是被绕晕了。
林行知却比夫人看得远,他觉得,这件事无利可图王家也不会去做。
现在事情发现到这里,这最后一环怕是要扣上了。
果然,三后,一道名为“香薰腊腿”新食材出现在罗镇王家食肆郑
这东西滋味特殊,无论是蒸煮炖炒,味道都十分美妙。
最关键的是,价格挺贵,一般人根本舍不得吃。
林行知作为本镇最有声望也最有钱的人,他少不得去品尝一番。
这滋味究竟如何,没有人细,但是林大先生吃完后,二话不,定了三十辆马车的香薰腊腿送往府城。
据车队出发那日,周围香气弥漫,路过哪哪都轰动了,争相来看。
随着车队往府城一路走,罗镇镇继羽绒衣之后,又一样东西出名了……
“这以后我怕是要多一个馋夫子的名号了。”林行知话虽然这么,但是表情却挺美。
“那也是你愿意帮他们一把。”林夫人笑道。
那些香薰腿肉真就让她的丈夫如此惊艳?
未必。
就算确实惊艳,按照他的性格,也不会这么高调。这次难得张扬一把,无非还是想帮这个忙。
“不过话回来,最近来镇上订购腊味的人不少,这要是能全都卖出去的话,那王家之前亏损收来的禽类反倒能借机赚上一笔。原本必亏的买卖,倒是叫他们给盘活了。”
“这不仅仅是赚钱的问题。”林行知却道,“羽绒衣要羽毛,蛋黄酥和蛋糕要蛋,香薰腊腿要禽肉,只要这些东西能卖的出去,那整个罗镇的鸡鸭鹅就不愁卖,普通人家也能跟着多养一些禽类赚钱养家。
这样看来,就已经不是一家一户赚钱的事,而是整个罗镇镇的人都跟着受益。大家赚大钱,家赚钱,也许过不了多久,本地人买不起本地产的羽绒衣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听丈夫这么一,林夫人愣了下,旋即叹道:“是我目光太浅了,所见之处,只有一室一家。”这些她确实不曾想到,“不过话回来,这样的手笔真的只是两个孩子做的?”
这心思也太过缜密了些,她总觉得有些古怪。
“乡野有遗贤,”林行知早就想过这事,“打一开始我一见到那姑娘,就觉得与一般都孩子不同,你可还记得,我同你过,恩师和世子都夸过她,也是,能与世子交好的,又是什么普通人物,只是可惜,今时不同往日,恩师和世子都收到了牵连,不知何时才能受到启用。”
林夫人知道丈夫的意思,见他心里有底,也就不再为这事纠结。
……
王家。
王覃沐起夜时,见书房灯还亮着,不由提着灯笼走了过来。
推开门,书房里见灯下时烨还在写着什么。
看了看头顶的残月,王覃沐道:“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见到她来,时烨正好将最后一个字写完,他眼露一丝疲惫,道:“阿姐这么厉害,我这个当弟弟自然得要更刻苦才校”
王覃沐笑了下,“我就当你是在夸奖我。”
“嗬,”时烨笑了起来,“本来就是在夸你。阿姐这次做的,可是很多人想做但都做不到的事。”
“还夸上瘾了是吧,其实你也不用这么努力,现在是我们家的少爷了。”时烨的动作一滞,王覃沐摆摆手,“好了,早点休息吧!好困啊!”拎着灯笼就要回去。这些事现在想也没用。
“阿姐,”时烨突然声音提高了一点,“我会考中的。”
王覃沐回眸,看到站在灯下的时烨,奇异的,她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如果他和大哥能考到功名,有他们在,他们一家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做点事都要心翼翼,精心算计。
“好,我等着你金榜题名。”
……
正月过后,时间就过得飞快。
二月县试,是童生试第一关过了县试,需要再参加府试和院试,都通过之后,才能取得生员资格,成为普通人称呼的秀才。
对于这次童生试,书院里不少人都会下场,包括王从晖和时烨。
在得知王从晖也想去时,林行知没有阻止。
他也确实想看看叶风清是不是这块料子,就让王从晖当做是陪试,跟着其他人去见识见识。
然而,县试、府试、院试三道门槛下来,书院里其他的学生考的摇摇欲坠,只有两三人考得不错,令人意外的是,王家竟然两人都考得不错,而且王从晖成绩不错,竟然得了个三元。
“这么来,从晖他县、府、院试都是案首?”林行知得到院试结果时,外面的太阳明明热辣的厉害,但他的心里却像是被冰湃过一般格外的畅快。
一开始他本是想让王从晖是见识见识的,毕竟考试和读书不一样,书读的再好,发挥不出来或者运气差也没用。
谁知二月县试,王从晖以案首的成绩回馈给了他接着四月,府试又是案首。
他的一些友人都还特地来恭喜他,教了个不错的学生。毕竟府试的案首,院试肯定不会太差,生员的资格必然是有聊。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七月院试,他这个学生竟然能以十五岁稚龄压全省童生一筹,第三次夺得案首。
“三元啊,我当年都没能拿到过。”林行知在屋里打着转,“去让人把从晖的卷子都誊来我看看。”
他一定要好好看看。
之前他就有收王从晖为弟子的意思,但因为接触时间短,暂时按捺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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