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回头看见那扇大开着的窗户,走上前去将它关上,锁死,这才勉强吐出一口气。
摩挲着指腹上的戒指,凉意在指尖蔓延。
傍晚时分,落北安捶打着钝痛的头部,迷迷糊糊转过头来,只感到脑子里有个暗器突然发动了似的,动了一下就剧烈得疼一下,“哎呦”一声痛呼出声,扶着头靠在床头不敢乱动了。
看清自己所在的地方,再看看床尾缩成一团还在睡着的师弟,脑子缓慢转动着,突然露出一个痛苦的表情来。
糟糕,跟着师父出来,他们还敢喝醉!
不会是师父把他们送到房间里来的吧?想到这个,落北安低着头露出一个羞涩的笑来,要是这样,就算是一会儿被师父责罚那也值当了。
并不知道他们二人其实是凤栖寒一挥手喊了两个小厮抬上楼的落北安心情不错,按着胀痛的太阳穴去拨弄柳冥霏,“师弟,师弟!”
柳冥霏在睡梦中皱了皱眉,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双眼聚焦上的那一瞬间,两眼睁大,赶紧后退了一步,差点没掉下床去。
“你靠那么近做什么!”
“哦。”落北安后退一点,“你输了师弟,愿赌服输啊。”
柳冥霏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他说的是他们俩一起拼酒的事。他不记得什么时醉了的,摇了摇脑袋,已经想不起来了,于是诚心道,“师兄酒量惊人。”
事实上比柳冥霏更早倒下的落北安老脸一红,面上却端着不显,“那行,咱俩以后驾车换一换,你去给那小鬼驾车。”
“好……”柳冥霏答应得很干脆,反正都是驾车,哪一辆也没什么分别。
二人收拾了一下,打水洗掉了一身酒气,也不知师父和师妹住在那个房间,只好找了一个小二来问。
店小二端着热水,头也没回的说道,“你是说和你们一起的那几位客官?他们正在楼下饭厅子里,你去了就能看见了。”
楼下人并不多,他一眼就看见了那几个人。师妹穿着一身粉色,粉嫩嫩的尤为可爱。正低着头吃凤栖寒夹到碗里的去骨鱼肉。凤栖寒坐在那里,气场太足,不看容貌都会被那一种气质所吸引。场中几个人无不频频侧目,往中间那张桌子上看去。凤栖寒似乎没有感觉到那些视线似的,只微微侧头,看着小姑娘吃东西。
“师兄你们醒啦?我还以为你们要睡到明天呢!”泯泯抬头刚好看到他们,笑着拍了拍旁边的座位道,“刚好赶上晚饭,一起吃吧。”
落北安没敢直接坐下,悄悄瞅了一眼凤栖寒,嗫嚅了半天,却发现他压根没看自己。
这算什么情况?
莫非是已经气到不肯再看到他了?
落北安想了想,决定坦诚一点,“师父,我错了。”
刚刚get到挑鱼刺要义的凤栖寒正在给泯泯挑鱼刺的手顿了一下,疑惑地侧身看了一眼站得如同被仙长罚面壁一样笔直的两个徒弟,道,“你们做什么?”
完了,已经开始拷问了。落北安头低着,惭愧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怂恿师弟和我一起喝酒。”
柳冥霏愣了一下,看向落北安。落北安只觉得自己的形象高大了起来,于是又加了一句,“只罚我一个人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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