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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尧不停地来回踱步,只为焦急地等待着邢朝的回信。
他迫不及待想听到那个家伙的死讯,可是都过去这么久了,邢朝怎么还没有派人来告诉他最新进展,莫非计划有变?或是临时出了什么意外?
应该不会吧!
他不是很有信心一定能顺利办成此事么?
或许就是自己想太多了,肯定是中途有什么事才会耽搁了送信时间。
可是,都已经过去一天了,再怎样他也该让人捎个口信儿过来了吧。
刘尧并不知道邢朝骗孙寻去了哪里,更不知道该到何处去寻找邢朝他们,不然他早就能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邢朝曾说过林在并非是无关痛痒的小人物,所以他知道的越少,对他和刘家便越安全。
换作以往刘尧哪里会在乎这些,只是小叔那里刚让人传过信来,所以在这个关键时候,他不得不有所收敛才是。
刘老爷早就注意到儿子的异样,他沉着脸快步走过去,并厉声质问道:“你是不是又背着爹做什么坏事了?”
“没有!”刘尧迅速否认道。
刘老爷紧紧盯着儿子,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尧儿,爹知道你心里气不过,可眼下真不是闹性子的时候,咱们一家子能走到现在全仰仗着你小叔在京城的地位,可京城跟西境毕竟离得太远,就算他们要给爹一点面子,可很多事儿你爹说了不算,所以咱们该低头时就要学会低头!”
“爹,你就真的甘心被林在那贱人侮辱么?”刘尧不服气道。
“不甘心,可小不忍则乱大谋,这点道理你为什么就是不懂?尧儿我告诉你,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你过惯了好日子就再也不想体会那种贫穷的滋味了,所以为了能让这种好日子一直维持下去,适当的低下头又有什么不可以呢?难道你真不想做你的刘家大少爷了?”刘老爷语气愈发严厉,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好情绪后便又继续语重心长道:“树倒弥孙散,这个社会就是这般现实,如果你还想在西境继续呼风唤雨,现在就不要再给我惹出什么乱子!”
刘尧并不像他爹这般能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还傻傻地以为整个大胤没有一个人能动得了小叔上面的人,所以不论他做什么,都可以顺利逃脱得了律法的制裁。
或许现在的确没有人可以动得了孙宸,但他却万万没想到他千思万想都要除掉的孙寻便是胤天寻,所以现在就算是他小叔乃至孙宸全部都出现在西境,也没有人能够再救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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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公子,您好不容易来府里一次,怎么还摆出这么大仗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犯了什么大事儿呢!”刘老爷看见柳绍朴带着一群官兵气势冲冲地闯了进来,便赶紧带着虚伪的假笑上前故意说道。
他不傻,柳绍朴此番带人前来必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大事,刘老爷偷偷瞪了儿子一眼,就像是在询问他是不是又在外面闯祸了一般。
相反,刘尧对此倒毫不在意,他还自以为是地认为柳绍朴不过就是一知府儿子,他根本就没有本事能搅出大风大浪!
况且连李敖都要对他们客气几分,他一个知府的儿子,还真当自己有多大派儿了?
柳绍朴看出刘尧态度极为嚣张,他微微一笑,不紧不慢道:“刘老爷,你们确实犯了大事儿,而且还是犯了不可饶恕的死罪!”
刘老爷身子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他确定柳绍朴绝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的,可自收到勤均的信后,他这些日子便一直深居简出,而且他也特意交代过府里所有人最近一段日子都消停一些,既然如此,那怎么反而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了?
难不成尧儿他又背着自己做什么糊涂事了?
刘老爷刚要问柳绍朴这是什么意思,可他还未开口,刘尧就气急败坏道:“姓柳的,你给我说话注意点,我和我爹都是普通百姓,我们能犯什么死罪?你不要以为你是知府儿子,就可以随意栽赃嫁祸别人!”
“普通百姓?”柳绍朴就好似听到了一个非常可笑的笑话一般,“刘尧,你说这话你自己信么?普通百姓能动不动就强抢民女、肆意欺压侮辱别人?”
刘尧不相信单凭这些柳绍朴就真能把自己怎样,他刚要反驳,刘老爷就赶紧拽住他,“你不要说了,先听下柳公子是什么意思,可能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呢!”
“误会?刘老爷你想多了,你儿子勾结贼人妄图杀害孙寻,现已造成孙寻身受重伤处于昏迷状态,人命大于天,刘尧这等草菅人命的行为难道还不够将他处死么?”柳绍朴冷冷质问道。
刘尧心里一惊,看样子孙寻并未死成,而邢朝他们已经彻底暴露了行踪,不然这混蛋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废物,真的是废物死了!
刘尧在心里不停咒骂邢朝那个笨蛋,至于对柳绍朴的这些控诉他自然不肯承认,“柳公子,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但凡事总要讲证据吧,你能不能别把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啊?”
“证据?”柳绍朴一脸不屑地看着他,他知道这个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因此便拿出刘家令牌,“刘大少爷,你不会不认识这东西吧?你三番五次想要杀害孙寻,可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做了坏事就一定会留下证据,你我都心知肚明这个刘指代的是谁吧?”
刘尧明显慌了一下,陈非不是说他做得非常小心么,那为何还会让柳绍朴发现这个东西?
柳绍朴察觉出刘尧的细微变化,他不禁冷笑起来,“刘尧,证据确凿,你还想如何狡辩?你想要霸占林在小姐,又嫉妒孙寻与她关系要好,于是便对孙寻起了杀念,不仅如此,你还想要利用孙寻来威胁林在小姐,从而对她做出不利之事,我说的对不对啊?”
刘尧听到这些话后立马开始慌张起来,柳绍朴为何会如此清楚他的所有计划,难不成?
到底是哪个家伙竟然有胆子敢背刺自己,若是让他揪出来,一定要把他折磨致死才能解气!
刘老爷现在已经大概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他在心里狠狠怒骂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他为什么就是不能好好听劝,难不成非要把刘家搞垮了他才能彻底满意了么?
不能慌,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保持冷静,况且事情并非没有一点转机,勤均绝不会不管他的,而且他上面的大人物那么厉害,所以只要他们坚决不肯承认,他们就一定有办法可以帮他和尧儿脱身,因此刘老爷尽量让自己显得很镇定道:“柳公子,这确实是刘家的令牌,可这也有可能是别人栽张嫁祸给尧儿啊,树大招风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肯定不会不明白吧,西境有太多人嫉妒尧儿,所以很有可能他们想要利用这件事来故意陷害尧儿,若你单单靠这么一个牌子就给尧儿定这么大的罪未免有些太难以让人信服了吧!而且你刚刚说得那些也都只是你个人的猜测而已,强扭的瓜不甜,我的确很欣赏林小姐,也希望她能做我的儿媳妇,可既然林小姐无意,我们也总不能强迫她吧!林小姐这么优秀,这西境城里喜欢她的人多了去了,再说她与孙公子走得近很多人都看在眼中,那你怎么能确定一定是尧儿因妒生恨想要害孙公子呢?孙公子现在还处在昏迷状态,不如等他醒来后亲自确认有没有见到过尧儿出现在那里再下定论也不迟啊,如果孙公子他说没有,那就只能证明这一切不过是场误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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