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笑平躺在一张木床上,星目紧闭,呼吸微微,头脑一片混沌,看着如同就要死了一般,然而她并没有死,她只是太累,太虚弱了,饿的!她虽然没有力气,但耳朵还是能听见的,只听得屋子里三人喋喋不休的争论着。
包十三道:“你这小子,什么时候成了她的儿子,她今年才最多不过十六岁,哪里来你这么大的儿子,看你也差不多二十老几了吧,你当街叫她娘,你也不羞,真是无耻之徒,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你别说我,事情我都看见了,你悄悄给这老头塞了银子,一唱一和,你们到底有什么企图,打的什么主意。我可老实告诉你,她是我父亲的九姨太,我可是她正二八经的儿子,你们两若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定要到官府里告发你们,让你们坐牢。”
何良说得斩钉截铁,便要走的样子。
何老爹却笑道:“你也别演戏了,她若真是你的娘,怎么会在这街上如同野鬼般的游荡,看她那样,饿得不行,且身上一股子骡子尿的味,必定是逃出来的,说不好是你老子逼良为娼,强抢民女,你去衙门里一说,这事倒是大了,说不定把你们一锅端了呢,这天子脚下,如此胡作非为,牢底还不做穿你的,你两就实话实说了吧,看这事怎么了!”
何良和包十三便都哑巴了,一时无言以对。
何老爹便笑笑道:“包十三你先说。”
包十三哼了一声,冷笑道:“她可是我未过门的媳妇,今儿就是来看我的,和我闹了点小别扭,她就跑了出去,可彩礼钱她爹活着的时候就收了,且这婚约还在,我可舍不得她,这人我要定了。”
何良的气不打一处来,顿时跳起来便要打包十三。
何老爹忙道:“行了,行了,别做戏了,你们若还没打够,我便到衙门里一说,让你们到衙门里打去。”
何老爹说着便欲走。
两人急忙住了手,笑着上来拦住。
何良道:“那我直说了吧,她果真是我那死了的老鬼何厚德的九姨太,当初我们家也是花了大价钱才把她娶进门的,这可是铁板钉钉的事,不信,你们去鸳鸯镇上问问。她虽然逃了出来,可一日为娘,她便终身是我何良的娘,亲娘!你们谁也别想欺负她,更别想打她的主意,她这娘,我是要定了。”
“哈哈,原来是这样,我看你是想娶你的娘做老婆吧,说不得,她跑出来,必定是你们强抢了她,否则,她怎么会跑,若不是我好心救了她,她早被拐子拐了去,又或者早饿死在街上了,不管怎么说,我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的人和身,我包十三要定了,纵然你说破了天,她也是我的老婆,你若敢和我抢,我便到衙门里揭发你。”
两人一来一往,如同斗嘴的公鸡似的,谁也不让谁。
何老爹叹了口气,转身便走,却道:“我看这么下去也没个了局,还是让衙门里的人来罢了。”
包十三急忙拉住何老爹道:“你可是收了我的银子的,可不能一走了之,否则衙门的人来了,我把你供出来,你也脱不了干系。”
何老爹道:“行行行,那你们继续打继续闹,打够闹够了再说,至于这美人,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这话怎么说。”
“你们两个打架,一定要决生死,那个活着的,不就有造化了嘛。”
何良和包十三异口同声的呸了一声道:“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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