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十月草寒性稍重,不能遇寒,否则会加重体内十月草的寒性,于身体有亏损。
但也只是在情之一事上会有不理智与偏心,于其他事情之上,难以察觉有任何影响。
没有解决办法,唯有身怀药引之人消亡,半生姑解。
皇后细细地给楚容浔讲完,看着他逐渐沉下去的脸色,不免思虑,难道真的有人被种了半生顾。
如此漫长的过程,又如疵不偿失。
半生顾又不是什么剧毒,就算一生不解,也只是一双人离心而已。
这世上,昨日蜜糖今日砒霜的情事再多不过,半生顾这一情蛊,除非真的生死相许,否则可能就连宿主都没办法发现自己身怀这个东西,不过以为是移情别恋罢了。
皇后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来思考到底与谁有关,只能提了一句:“半生顾和十月草,只长在独亭山。”
楚容浔面色已经恢复了清冷如玉,颔首道:“多谢皇后娘娘。”
皇后笑了笑,“殿下不必谢我,这些你自己也能查到。”
“我可以见见未来的泫王妃吗?”皇后虚弱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含笑问楚容浔。
玉轻颜进来的时候,皇后已经靠在椅背上微微闭上了眼睛,听见响动才抬眸看着她。
“皇后娘娘。”
皇后看着眼前仿佛依旧不谙世事的少女,她还极为年轻,世事的雕琢还没有用到她身上。
本来还有那么多的嘱咐与叮咛的话,好像突然也就没有了的心思。
“前些日子轻云生辰的那把“长歌”,其实是青蘅长公主托我转交的。”这么多年,她依旧还是习惯叫楚衡长公主,而不是玉王妃。
“你要记住,大智不群,大善无帮,何惧孤步,何惧毁谤。”皇后道。
玉轻颜倒了杯水,递给她,“多谢皇后娘娘。”
皇后温婉一笑,“无碍,泫王殿下也该等急了,去吧。”
“好。”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皇后握着手中的杯子,有些难过的闭上了眼睛。
玉王府还是格局太了,容不下两代帝后。
两日后,皇后崩逝。
玉轻颜坐在上林苑发呆,耳边传来沉闷的撞钟声,手里拿着的信笺上,写着楼容颖与景修晔顺利大婚。
且在大婚当日,景修晔得封王位,成为弈国第一位封王的皇子。
晔王与晔王妃的故事,一时也传为美谈。
似乎总是有好事发生,足以冲淡那些稍稍的哀伤。
楚容浔进了院子,看着她坐在窗边发呆的模样,勾起她的下巴,轻声道:“人生无常,你不能时时难过着。”
余光瞥到桌子上刚刚送来的信笺,干脆起了心思逗弄她,“你不如想想,景修晔都大婚了,我却要逊色一筹。”
玉轻颜瞅着他,“你一为什么总在想这个事情?”
换一换不好吗?
楚容浔勾着她腰身的手微微一转,顷刻间就换了个位置。
他坐在椅子上,玉轻颜被他抱在怀里。
“修身齐家治国平下。”楚容浔眯着眼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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