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围嘈杂声一片,大伙却也不见什么仙山弟子出来讲话。
我有些不耐烦,大声道;“与谁报名啊?怎么才算是有灵根?”
没人理我,我的声音被淹没在“嘈杂”中。
这下可把我惹毛了,我凭借自己“一身奇迹”牛力,便突发奇想,将力气使在咽喉处,大吼;“与谁报名啊?怎么才算是有灵根?!”
好死不死一玄衣高冠,长相颇为秀气的男子走到“招新榜”前,他正准备开口,而周围人突然也安静下来。
我又是使出大力气的。
于是好巧不巧,我的那几个字,“怎么才算有灵根啊?!”便一下子响彻整个东市大场。
仙山边界的乡亲们都纷纷回头,注视我。
那个俊秀的男人对我说,“拥有某种天赋,比方说,像姑娘这样在嗓门上天赋异禀的。”
听到男人的调侃,周围的人都笑了。其中那个女高音又出现了,格外刺耳。
正当我尴尬的伫在那里,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我听到张三旬大老远的咆哮声;“赵芙蓉你个王八蛋,害的老子我好找!”
我:……
天啊,真的是祸不单行,本来赵芙蓉这三个字平常就够我嫌弃的了,现在被张三旬这个王八羔子这样吼出来,我更是此刻我恨不得钻进地洞里!
“赵芙蓉?好的,赵芙蓉你入选了。到这里填一下信息。”
俊秀男人突然冲着我笑,笑容有些恶劣,眼底藏着什么,这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我不服气!仙山招女弟子便是这样随便的吗?!她那吼声我也可以!”
小胖见状一下子剥剥开人群,一边快步冲到男人站的台上一边“河东狮吼”。
这下大家都不淡定了,也纷纷十八班武艺的展出来。
我看着台上的男人和其余仙山弟子焦头烂额的处理着这“突然”的胡乱,忙拉着张三旬,逃也是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什么破仙山!
我看这些弟子也不是什么太优秀的人。
一个个穿玄衣系高冠,俊秀是俊秀是俊秀没有错,?但就冲那男人对自己的揶揄,自己要是去了仙山指不定被嘲笑成什么样呢!
况且之前对仙山充满向往,多少是因为好奇,这没见过的东西啊,就是那猫爪,一下一下的挠的人心头痒痒。
但没跑几步,张三旬就开始要甩开我的手,甩不开就冲我嚎。
“喂喂喂喂喂!你做什么?!拉着我跑干嘛,我也是要参加招新的。”
“人家招的是女娇娥,你不行。”
“什么?我不相信,我要回去亲眼确认!”张三旬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了我的手。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只感觉一阵头疼。
望了望天,还很早。
这个时候是赵青砚最忙的时候了。近仙村的百姓这时差不多都干完农活,一些一直有腿脚毛病的百姓便趁着午间休息时找他看病。
“老伯,抬下手。”
“诶!”老伯笑的满脸皱纹挤在一起,像被人刻意揉皱的黄纸。
“我这脖子疼是老毛病了,特别是到了晚上,疼的老伯我阿,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赵青砚点点头,拿手在老伯身上轻触,问“是这个地方吗?”
“对对对,是这个地方。”
……
阿砚看病时真的很认真,但他说的那些东西实在让我有些昏昏欲睡。
我无聊的看着他给刚刚的老伯写了药方,紧接着又是另一个有症状的老伯。
我张长了脖子往后看,老长的队伍,估计半个村子里年纪大的,有些隐疾的老人们都来了。
我打了一个哈欠,找了个张凳子,正对着阿砚的脸,漫不经心的就打起瞌睡。
等到赵青砚拍我肩膀时,已经是黄昏了。
我有点生气。
“你怎么又看病到这么晚,是不是又没吃午饭?怎么也不喊我起来。”
赵青砚挑眉,“喊你干嘛?喊你吃饭吗?”
“哪有,我怎么可能只顾着自己,我是说,我们一起吃午饭,吃饱饱才有力气干活阿。再说,你喊我起来,我可以给你打下手嘛。”
赵青砚不置可否,但转身便自己入了厨房,我屁颠颠的跟上。
“阿砚,你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我是三生有幸才能要娶到你这样的美娇娘。”
“我不是美娇娘。”
“好好好,阿砚才不是什么美娇娘。”
赵青砚无语,他很内伤。
他对于顾无畏自“白痴”后,便没羞没臊的不时表白已经产生免疫。
再者,他要跟一个傻子计较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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