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鲁站起身来,悲声道:“国王陛下今夜突发暴病,离开了人世!”
下站众臣一片惊呼。
忠节与委它对视一眼,颤声道:“国王陛下,宾天了?”
娜鲁点了点头,抽泣道:“正是。”
委它阴恻恻地道:“今天下午我还与王兄在一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娜鲁说道:“一个时辰之前。”
委它逼问道:“王妃请御医诊看了吗?”
娜鲁说道:“还未等御医到达,国王便已撒手人寰了。”
委它挑了挑眉道:“哦?真是怪了,国王究竟得了什么样的暴病竟至如此猝卒?”
娜鲁脸色一沉,道:“怎么,亲王殿下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委它说道:“不敢,臣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娜鲁哼了一声:“国王发病时是在金银廊中,当时有很多卫士在场,他们都能够作证。”
忠节说道:“既然如此,国王得的究竟是什么暴疾呢?”
娜鲁不悦道:“我已经说过了,此事执政大人就不必再问了!”
忠节又道:“那么,能不能让臣等看一看陛下的遗容。”
娜鲁悲戚道:“国王陛下仓促辞世,形状不善,我已命人将御体盛敛,你们就不必再去惊扰他了。”
忠节不满地道:“国王宾天是何等大事,王妃竟连遗体都不让臣等瞻仰便仓促入殓,这恐怕有些说不过去吧?!”
娜鲁没有理他,目光环视一周道:“国王陛下辞世前,将王位传与了本王妃。自今日起,月氏国内一切军国大事,均由本王妃主理!”
此言一出,下面登时炸了窝。
委它率先发难,踏一步道:“我月氏国王位的承袭之法从来都是子承父位,无子嗣者,兄弟承之。我兄差斥没有子嗣,循例也应该由我委它继位,怎么可能轮到你娜鲁王妃来做国王,真是笑话!”
娜鲁冷冷地道:“这是国王陛下临终前的口谕,你要抗旨吗?”
委它道:“说是我兄长临终旨意,有何凭据,拿出来让大家心明眼亮!”
差斥的妹妹琼塔冷笑道:“我兄长差斥绝不会下这样的乱命,恐怕是王妃假传圣旨吧!”
娜鲁回应道:“国王传旨时,有两名卫士在场,他们可以作证。”
委它与忠节对视一眼道:“王妃身边之人怎能作证!”
娜鲁双眉一竖:“我身旁的卫士也是国王的卫士,他们为何不能作证?”
忠节说道:“依朝例,国王立嘱前应有执政或贵族在场,遗嘱方才有效。”
娜鲁发出一阵冷笑道:“难道国王陛下要时时刻刻将执政大臣和贵族带在身旁,就是为了有一天自己突发暴病时所立的遗嘱有人见证?
嗯……难道国王陛下知道自己何时会突发暴病?知道自己何时驭龙宾天?”
忠节语塞道:“这……王妃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娜鲁的脸色缓和下来道:“这就是了。”
她回手将身后的两名卫士叫了过来,“你们将国王临终前所说的话对执政大人说一遍。”
两名卫士走前来,一人嗫嚅着道:“国王,国王临终前说,将,将所有军国大事都交给王妃处理。”
娜鲁满意地点了点头。
忠节望着那卫士,疑惑地问道:“刚刚王妃说过,国王是突发暴病而终,既是得了暴病,说话的条理怎么可能如此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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