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透骨的冰凉。
“主子,公主她什么都不知道。”
一个灰袍男子出现在鬼面的身后,恭敬的垂首,清秀的脸庞有着血色褪尽的惨白,像是受了什么重伤。
谷柒月要是在场,定然会认出这人就是在东山时,拦住她和相思红豆的人。
“齐渊,你可怪我如此罚你?”
鬼面没有纠缠那个问题,话音一转,转身看着他。
被称作齐渊的男子先是一愣,随即摇摇头道:“是齐渊的过错,甘愿受罚。要不是齐渊未能掌控好姬擎苍的人,也不会致使公主坠崖,生死不明。”
鬼面沉默,宽大的黑袍将面具都遮去一半儿,露出抿的发白的唇。
“公主是主子的性命,齐渊无能,没能保护好主子。任务失败,该罚,齐渊……都明白!”
他恭敬的一拱手,思忖再三,还是决定将心中的忧虑出来,“主子,情之一字,最容不得算计和伤害,公主性子刚烈又执着,您与她是对立的身份,做多少的事公主都未必会领情。”
齐渊心的看了眼鬼面,见他没有动怒的意思,斟酌一番,道:“人,其实出场的顺序很重要,如何出场也很重要。此路不通,不如另觅他路!”
这话意味深长,鬼面点头,示意他会多加考虑的。齐渊松了口气,就怕主子太倔强,反倒将公主推得越来越远。
“总有一日公主她会明白一切,回到主上身边的。”
真的,会有那么一吗?
因红花林一事耽误,狩猎被推迟了两日,燕澈身子尚未痊愈,主动跟陛下陈情退出了角逐,安心的陪着兰胭脂养伤,燕澈已经传讯给府中,等他冬猎归府就去相府提亲。
雍帝对于此事也是乐见其成,还专门吩咐了太医院送去了好些滋补的药材和补品,以彰显对相府的看重。
“总算可以大展拳脚了,这两日被拘着我都快要闷死了。”姬婓煜从宫饶手中拿过箭囊和水壶,挂在马背上,忍不住伸了个懒腰,顿觉神清气爽。
谷柒月骑在马上,一身火红色的骑装,披着白狐裘,发间只别了一根九鸾钗。
看到这个钗,姬婓煜神色一正,立即坐直了身子,若有所思的谷柒月和姬怀瑾的身上来回打量了两圈,笑道:“怪不得二哥连兵权都不要了,向父王讨了这琅凰钗。”
谷柒月闻言,抬手摸了摸发间的九鸾钗,疑惑的看向姬婓煜,“什么兵权?”
她怎么也没听雪卿提过此事?
姬婓煜看了眼面不改色的姬怀瑾,心道,难道二哥没有告诉她这支钗是如何拿到的?那可是君氏开国帝后的九鸾钗,后宫里的那些个女人卯足了劲儿盯着呢!
要不是二哥舍了兵权交换,就算嫂嫂身份贵重,父王也定是不舍得拿出来的。
“这来……”姬婓煜正要将来龙去脉仔细上一遍,就见姬怀瑾凤眸半睁,一记眼刀子飞来,吓得他连忙闭紧了嘴巴。
“雪卿?”
为何不让煜王把话明白?她是十分喜爱琅凰钗,可要是代价雪卿牺牲太多换来的,她也难以安心。
面对她的疑问,姬怀瑾只淡淡一笑,“阿煜向来喜欢夸大其词,你不必放在心上。”
有些事,他甘之如饴,何必让她知晓,徒增烦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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