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服务员被尧光凶狠的目光瞪得不禁打了个哆嗦,赶紧退到外面打电话通知经理。
尧光知道很快就会有人过来阻止她。屋子里没有监控,发挥不了效果,她略一思索,突然卸了力道,从顾萝嫣身上下来,然后退到门口,恨恨说道:“你个不要脸的女人,和我抢男人,你他妈的还嫩点儿!”
顾萝嫣被打得有些脱力,此时钳制骤消,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只本能地摸了摸已经红肿不堪的脸颊。
待听到尧光居然还不死心地出言辱骂,她顿时恢复了一丝清明,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管自己身上一览无余,冲过去对着尧光便是拳打脚踢。
尧光冷笑一声,且战且退,引得顾萝嫣追到了走廊上。
“你个三八!你有什么资格站在岸哥哥身旁!你别得意,我姑父已经知道你是个无法生育的怪胎,你就等着岸哥哥和你离婚吧!”顾萝嫣一般追着尧光打,一边猖狂地咆哮着,那阵仗,几乎将这一处闭门做保养的女人全都吸引了出来。
“呀!这……这不是顾萝嫣吗?”
“哎,你看你看,那个是敖氏太子爷老婆,叫什么来着,尧,嗯,尧光,对就是她!”
“她们怎么打起来了?”
“你们不知道吗?网上都传疯了,太子爷昨晚上和顾萝嫣在KTV有不轨行为呢。”
“什么?”
出来看热闹的女人一脸激动,有的甚至拿出手机一阵偷拍。
尧光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改先前的颓势,猛地法力,一把推开抓住自己头发的顾萝嫣,张嘴就朝那白晃晃的身子吐了一口唾沫。
那样子要有多粗鄙就由多粗鄙。
顾萝嫣哪里遭遇过这样的情况,居然也不管不顾地吐起了口水。
围观的众人一见这场景,顿时有种哔了狗的感觉。
“麻烦让让!”
这时,穿着制服的经理终于带着几个彪形妇女赶了过来,一边两个,将扭打谩骂的俩人给分了开来。
“两位女士,有什么误会,我们还是进屋说吧!”经理将一件干净的浴巾披在了顾萝嫣的身上。
“他妈的,看老娘不弄死你丫的!”尧光又朝前吐了一口唾沫,双手被人制住,腿脚还不老实地踢了过去。
“我问候你全家!”顾萝嫣也好不到那里去,显然也是泼妇上身,没了理智。
“女士,歇歇吧,可以了可以了,歇歇吧!”抓着尧光手臂的一个中年女人不经意间朝尧光眨了眨眼睛。
尧光会意,顿时安静了下来,然后随着一众人等走进了一间类似会客厅的屋子。
019 又双叒叕19
敖家睿见儿子推门进来,没有多余的话,直接将手机点开,交给他。
敖岸不明所以,接过手机一看,顿时火冒三丈,问:“怎么回事?这是谁发的?”
“现在不是关心谁发的,而是该关心你这种行为到底会为我们融投项目带来多大的影响!”
融投?哦,对啊!
敖岸冷静下来,现在正是与法国DA集团洽谈融投的关键时刻,DA一向注重合作方声誉。如果让对方看到这样的八卦新闻,指不定会对合作意向有所顾虑。
“今早上七点发出来的消息?”敖岸看了看发布时间。
显然,昨晚上他让昝一元处理这事,有了漏网之鱼。
“我今早上给你打电话,你怎么没接?”敖家睿不是被动的人,得知消息第一时间就联系了敖岸,可惜,敖岸的电话始终都不通。
提到这事儿,敖岸也觉得奇怪,按理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公司外宣部应该一早就知道并及时汇报给他,昝一元也会迅速做出适当处理,可为什么他到现在,才知道?
敖家睿见敖岸深思起来,不由一叹,缓缓说道:“年轻人,还是太毛躁了。你放心,我已经和有关部门沟通好了,幸好DA还没未在国内设立办事处,这种消息能够过滤出来,国外是看不到了。至于国内,虽然相关网站已经把消息撤销了,但还是有不少人看到,甚至保存早到了手机上。”敖家睿看了看自己这个引以为傲的儿子,不由语重心长的说道:
“本来你的私生活,我不想过问,但影响到了敖氏大局,我希望你要汲取今天的教训,不要再有下次。”
敖岸有些愧疚,自己确实思虑不周,幸好有父亲看着,不然,整个敖氏集团都会因为自己的一时之误,遭受巨大的损失。
不过,公司的问题解决了,剩下的,他就想到了自己的妻子尧光。
难怪先前她语气不善,甚至挂断了他的电话,看来也是看到了这张图片。
哎,一想到尧光,他不觉就有些头大。
该怎样做,才能解释得清?
敖家睿见敖岸皱眉苦思的样子,猜到他在想什么,琢磨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萝嫣喜欢你,你以前不知道吗?”
敖岸一听,脸色更黑了:“爸,她喜不喜欢是她的事,跟我没关系。我和她之间,以前没可能,以后更没可能。你既然是她的姑父,就好好劝劝她,不要让大家以后都难堪!”
敖家睿食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声音透露出了一丝历经沧桑的感觉:
“其实我们敖氏集团发展至今,已经完全没有必要通过家族联姻的方式巩固商业地位。所以,你和尧光的结合,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当然,也真心祝福你们幸福。可是……”
敖岸不解,问:“可是什么?”
“前提是你们夫妻二人能够为敖氏顺利孕育出下一代继承人。”
敖岸挑眉,这好像不需要刻意提出来吧,他和尧光新婚,就是要生孩子,至少也是一两年以后的事情。
“尧光和我都还年轻,过两年再说吧。”敖岸看看时间,觉得谈话可能已近尾声,准备起身走人。
敖家睿将敖岸的不耐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说道:“今天萝嫣来过了,除了在你继母面前承认自己钟情于你外,还带来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尧光无法生育。”
“怎么可能!”敖岸被气笑了:“顾萝嫣那个女人信口雌黄!她凭什么说尧光不能生?”
敖家睿见敖岸愤然站了起来,那样子简直就要去找人拼命似的,只好招招手,叫他坐回来:“萝嫣那孩子,一向是个乖巧的。不管她从什么渠道听说的,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她应该不会将事情告诉她姑姑。
我告诉你,也就是让你回去和尧光商量商量,看是不是去医院检查一下,能治疗的话,就赶紧治疗。不能治疗,作为敖家家长,我需要你做出选择。”
敖岸一愣,问:“选择?”
“要么你和尧光离婚,另外找个健康的女人,要么,找个代孕的,为尧家诞下继承人。”
“你今天叫我过来,主要就是说这个吧。”敖岸捏紧了拳头,质问自己的父亲。
敖家睿早料到儿子会是这种反应,也理解他才新婚没两天就谈论这种话题确实是不妥。
但问题是,昨晚上顾萝嫣和儿子出格的举动着实让敖家又被推上了风尖浪口。
解决乱麻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快刀。
既然尧光和敖岸免不了为了昨晚的事情闹矛盾,不如乘机把绵延子嗣的问题也抛出来,一并将疑惑解决掉。
空穴来风,其必有因。
而且,说句真心话,他不在乎敖岸的妻子是谁,在乎的,是否能顺利等到下一代继承人诞生。
敖岸现在显然不会静下心好好思考,他不会逼他,于是开口道:“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估计你也没心情留下吃饭,回吧。”
敖岸没有吭声,腾地一下站起来,毫不犹豫地拉开房门,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
尧光干完架,一身轻松地回到了家,先是接受了来自尧辉的电话问候及立场鲜明的解释,然后又回复了褚秀儿的关心,表示自己面对绯闻,能够做到处变不惊,相信真爱。
雷兽坐在一旁,听着尧光一派胡言乱语,有些装B的点点头,狗眼里充满了无限欣慰。
尧光挂断电话,用手指戳了戳狗头:“你瞎点什么头呢。”
“我很欣慰,为了脱离苦海,你居然能不要脸地和人扭打起来,还唾沫星子满天飞!那架势,用泼妇形容,都觉得是对泼妇的侮辱呢。
我要是敖岸,被你这副德行一吓,保准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尧光挑眉:“我这不就是为了让敖岸倒胃口嘛!自我牺牲这么大,他要还对我挚爱依旧,那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雷兽熟练地撕开一包辣条吃起来:“要不,你先欣赏下自己的表演?都上传到网上了,慢慢看!”
尧光确实也挺好奇自己的表演,于是打开手机,找到热搜,输入了自己的名字,开始回味自己的杰作。
同一时间,坐在车上的敖岸也收到了昝一元的短信,打开网络观看了两个女人开撕的火爆画面。
视频并不长,不过五分多钟的样子,一看镜头的位置,不难猜是一个围观者暗戳戳地录下来的。
偷拍者技术不怎么熟练,镜头一直晃个不停,但这丝毫不影响观看者的观影体验。
至少敖岸看后,已经毫不意外地青筋直跳,然后爆了一句粗口,打电话给昝一元:“你就在那里干看着吗?”
“敖总,已经联系相关部门了,五分钟内全部清除。”
敖岸没有说话,直接将手机扔到了旁边。他看了看外面的车道,不耐烦地朝司机吼道:“你没吃饭吗,开快点儿!”
司机无端端受灾,不敢生出丝毫怨言。敖总一向是位谦和有度的上司,发这么大的火,他猜测,肯定发生了大事儿。
于是,他本着老板的命令就是圣旨,脚底油门一踩,也不管红灯绿灯了,直接将宾利厢式轿车开出了法拉利FI方程式赛车的感觉。
…………
尧光欣赏完自己的表演,没来得及发表感慨,就被雷兽催着赶紧回卧室,准备下一场演出。
“他要快回来了吗?”
“是啊是啊,还有十分钟就到了。你快去割脉!”
雷兽现在恢复了两层法力,对敖岸的靠近便有了感知能力。
尧光没有多说,往床上一躺,拿起水果刀就往手腕一割。
伤口很深,一股鲜红的血液转瞬间便留了出来,浸湿了身下的浅粉色床单。
“呀,尧光,你怎么割这么深?”雷兽看到伤口,担心地问道。
“没事儿!又没割到动脉,短时间死不了的。”尧光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苍白起来,不过,她看到雷兽担心的神色,不由开起了玩笑:“再说了,你也不会让我死的,对吧!”
“当然!”雷兽狗耳朵一转,似乎听到了声音,然后朝外跑去:“回来了,你挺住啊!”
尧光看着天花板,开始慢慢酝酿感情。
敖岸进屋的时候,将手上的公文包随后一扔,便要准备开口,不料裤腿被突然冲过来的雷兽给咬住了。
“老婆?”敖岸没有搭理雷兽,拖着丑狗朝里走。
然而,尧光不在客厅,餐厅也静悄悄的。
家政难道下班了?尧光已经吃了晚饭了吗?
敖岸正准备转身,那只不爱叫的法斗犬终于汪汪两声,在他和走廊上来回跑。
敖岸觉出一丝不对劲,赶紧朝卧室走去。
“老婆!”
他看到了什么?
只见尧光惨白着一张脸躺在他们的大床上,而她的身下,是触目惊心的鲜血。
“敖岸,我死了,你就解脱了!”
“不!你胡说什么!”敖岸不敢触碰尧光,也不敢去质问她为什么这么傻,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划开手机赶紧拨打了急救电话。
尧光也是没了力气说话了。虽说死不了,但流了这么多血,她依然觉得自己有些恍惚起来,依稀间,她似乎又看到了敖岸那张狰狞的面孔,以及双手死死掐住脖子时,那种令人绝望的窒息感。
接着,画面又一次切换,她沉到了海底,窒息感消失了,换成身体被折磨到五感全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肢解,被一块一块扔进了熔炉;再接着,她飞上了天,是脑袋飞上了天,看着被炸弹炸得血肉模糊的躯体,终于陷入了永久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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