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静雨当即吓得热泪盈眶,“噗通”一声跪在若初脚下,“我不走,我要一直陪着夫人公子,我们绝对不会把您一个人丢在这儿的。您别赶我走。”
就知道是这反应,若初看着她直觉自己有些可笑和无力,只能苦笑拉她起来,“我不是赶你走。好了,别哭了,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更凶险。你做好准备。”
次日,若初对外称病,闭门谢客,连元僖来探望都躲在被中不肯相见,只撒娇道,“面目憔悴,羞见君颜,二郎就别勉强我了。”
元僖大笑,“你我夫妻多年,你什么样的我没见过,怎如今这般害羞?”
若初把自己裹得更紧,“二郎就别欺负我了,我真的不太舒服,想睡一会儿。”
元僖心有担忧,可她又笃定自己无恙,便也随她去,自行离开。
送走了元僖,李娇鸾也很快潜素秋来慰问,并送上人参养荣丸大蜜丸,“我们王妃很是记挂张夫人,还请夫人保重身体,早日痊愈。”
若初心从殷红的被窝中探出一个苍白的面庞道谢,“多谢王妃娘娘关怀,妾无恙。”
“哎呀,张夫饶脸色好像很不好!”素秋忽然转身呵斥,“静雨,你怎么这般懈怠,夫人病得这么重,竟然不请大夫!”骂完静雨,径直走向若初床前,“夫人,素秋不才,也略晓医术,在夫人面前自是班门弄斧,可毕竟医者难以自医。素秋应能助夫人一臂之力。我观夫人气色,似有血气两亏之症。”
话间,素秋已悄然靠近,正想拉若初胳膊号脉,被静雨及时拦住,“素秋姑娘得是,既明白是班门弄斧,那便更要有自知之明。我们夫人身体无恙,只是最近太过伤神以致气血不足,多多休息便好,就不劳素秋姑娘了。”
若初佯装紧张,裹紧棉被。
素秋望着身边焚烧着香料的浓烟,微微皱眉,“夫人身体不适,怎么能点这么浓的香料?还放在夫人身边,着实不妥。静雨,你该把这搬远点。”
静雨不改笑颜,“素秋姑娘得是。只是这香并不是普通香料,是夫人为自己特别配制的,可安神助眠,舒筋活血,要放在夫人身边才有效。素秋姑娘既是通晓医理之人,应当辨别才对。”
素秋眉头一簇,略有尴尬恼火,却很快云淡风轻,“原来如此,看来素秋真是班门弄斧了。难怪夫人身边有丝丝药香,是素秋唐突了。”
素秋微微退出两步,见红的端着热茶走近,又有意将茶碗打落在若初的被前,不及若初强忍的痛苦反应过来,她已抢在静雨前扯开若初的被子,有意想拉若初的胳膊,口中关切,动作却异常娴熟,“夫人怎么样,有没有烫着,都是奴婢的错,夫人千万不要有事。”
若初厌恶躲开她,气得冷汗直冒,“静雨,静雨!”
静雨慌忙上前起开素秋,护住不住哆嗦的若初,裹住胳膊肩膀,悄无声息地将床上暗红的血迹和药水掩盖住,“素秋,你这是何意!”
素秋看在眼里,却仿佛受了万分委屈一般,跪在床前磕头不止,“夫人恕罪,夫人恕罪!是素秋鲁莽,伤了夫人,夫人要杀要剐,素秋绝无半分怨言。还请夫人保重身体,切莫动气。”
若初疲惫对静雨摆摆手,“算了,她不是故意的,让她走吧。”
素秋又千恩万谢,感激退出,一路且走且回眸,面上看不出破绽,心中意图已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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