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初心神难平,太宗放过若尘,却将齐国公下属左煜贬黜,又下令搜捕赵怀和梅心远父女,可以,对许王襄王双方都没留情面,也都留了情面。
以太宗的脾性,他接下来应该会选择诛杀赵怀和梅心远父女平息齐国公府怒气,也会趁齐国公“重病”的机会,收回他汴京殿前司副都指挥使的兵权。
汴京官场的水,真是越来越浑浊了。
元僖若初刚刚把今日之事的利害关系梳理清楚,李忠就赶来报告,“殿下,西市大火已经越烧越严重。张将军虽持圣上令牌掉军灭火,然底下多有不服怠慢之人,如今情势对张将军很不利。”
元僖一拍桌板,“岂有此理!”
若初内心一紧,“殿下,我陪殿下速去火场,请殿下帮若尘压阵!”
“不行!”李娇鸾旋即反对,“火场危险,情势混乱,免不了宵之徒趁火打劫。若伤令下,你担得起吗!”
若初凌然,“我担着!”
“行了!”元僖当机立断,“取本王铠甲来,若初随我去火场。王妃留守王府,命人准备好水缸器材,以防万一。”
“殿下……”
“不必再了,”元僖大手一挥,已开始披甲上阵,“六年前大哥在东宫放的那场大火,燔舍数百区,连宫中都差点出事。此番失火,连父皇都担忧降警示,本王既是开封府尹,更责无旁贷!家中有劳王妃了。若初,我们走!”
若初与元僖带着李勇等人跨马出府,远远就听到嘈杂一片,看西边火光四射,宅院浓烟密布,熏得人睁不开眼。
许王府一众人快马前行,忽有乱箭袭来,若初跨马而起,拉起元僖飞速跳入屋顶,便有一堆黑衣人十面埋伏。
李勇二话不,带人就砍,行动迅速威猛,却不想被身前几个人缠住阵脚,反而令其他人偷到背后,将元僖与若初重重包围。
元僖手握利剑,与若初靠背防卫,“什么人!”
来人也不出声,举着兵器伺机而动。
若初微微冷笑,“二郎,看来是趁火打劫之人,今日我们必得破杀戒了!”
“好啊,”元僖倒是难得来了兴趣,“与娘子并肩作战,倒是新奇!”
二人谈笑间,黑衣人一哄而上,元僖夫妇却默契散开抵挡,不管来人是为行刺还是为拖延时间,两人速战速决,只为尽早赶赴火场。
于是,两人招招杀手,不留情面,很快解决眼前障碍,继续飞速前校
赶到火场,果然看到有人不顾百姓死活,不服若尘调动,为抢功劳,各自为政,甚至不惜大打出手。结果现场混乱,秩序崩溃,连若尘身边的静雨都被跌落的飞火灼伤手臂,救火事宜举步维艰。
元僖怒发冲冠,冲过去二话不,就将那个正与若尘吵闹之人一剑毙命,猝不及防的猩红血液溅了旁边起哄的人一脸一头。
元僖面不改色地将长剑直插地表,爆发的轰炸声,凛然的剑气惊得身旁之人肝胆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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