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
梁二少又至勾情阁,却不料,还差几步路,未进青勾月的房,就听见了房内有不小的动静。然后,他急走几步入了房。
却未见青勾月,只见一个蓝衣男子带着两个侍从在房内,侍从在清理那张雕龙古檀桌上之物。蓝衣男子则在旁观看,一语未发,见他来,只稍瞥了一眼,又移开了视线。
不多时,侍从又将桌子抬了起来。
梁二少忍不住开了口:“你们干什么?”
奈何,无人理会……
待侍从搬桌至了门前,他伸手拦下:“光天化日,趁人不在就行此等勾当吗?”
蓝衣男子也走至门前,打下他伸出的手:“轮得到你来管?”说罢,点了他一穴,便示意侍从抬走了桌子。
梁二少想动,却是发现被他点了穴……
待蓝衣男子走下了楼,身缚红袍的女子才走来,轻松对他一笑:“梁二少,刚刚那人就是不识好歹。”说着,她还朝蓝衣男子离开的背影看了一眼。然后,她解开了他的穴。“奴家绛罗,今日青老大不在,如何?去奴家房中坐坐可好,奴家保准……”
“刚刚那人唤作什么?”然而,梁二少却是双眼微眯,打断她的话,问了这个。
“他?”绛罗微有一顿,复又回答:“星月斋的掌柜,紫扶星。”
梁二少又朝他搬走桌子的原址看了一看。
绛罗了然,马上又接着说:“星月斋掌柜,木艺自是了得,那雕龙古檀桌本就是出自他手,青老大分文未出,却是被那紫扶星堂正地抬进了勾情阁,如今,不知是闹哪般,又差人给搬了回去。男人啊,心易变,指不定当初心仪我们青老大,送来桌子讨好,如今呢,又看上别家姑娘,准备故技重施。”然后,绛罗又话题一转:“哎,梁二少,要不要到奴家房里……”
“不用了,我就在她房里待待,对了,她,又唤作什么?”
绛罗听后,一滞,竟是有人不知青老大的名讳:“呵,青老大的名讳,一般不喜别人叫全了,人分三六九等,您怎么叫唤,还得随了她本人的意愿,所以,还是等青老大回来,亲自告诉您吧。”
“那么,青是她的姓?”呵,人分三六九等,我倒是想要看看我会被分成什么。
“这是自然。”绛罗又看了看他,无意再与他再作耽搁:“那这般,奴家便忙去了,您自乐着。”
梁二少点了点头,便兀自进了房,房内没了桌子,能放东西的只有镜台,而镜台上,最引他注意的便是一个约摸两尺的盒子。
他记得,那是梁信阳这几日常常带在身上的,宝贝的紧。
梁二少走近,手抚上了盒,却又犹豫了。这既已是她的东西了,如今,我再开,是不是有些不妥。
然而,转念一想,这本就是梁家的东西。只是看一看,又能怎么样。
而后,再没有半分犹豫,开了盒子,他微有一惊,紧了紧手,才又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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