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霆继续质问道：“唐浅宁，这一切都是你干的，对不对？

“唐浅宁，是你发短信诱骗青瓷去和你们会和吃宵夜，对不对？

“唐浅宁，这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对不对？

“唐浅宁，你好狠！”

程浩霆手上的力道轻了几分，唐浅宁软软地跌倒在地上。

仰头望着居高临下俯视她的程浩霆，唐浅宁笑得凄绝：“浩霆哥，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来告诉我这个的吗？我想你应该也是知道，我说什么你都是不会听的，我说什么你也都是不会相信的，那你来找我干什么？用我的话来证实你的猜想？这样自欺欺人，有意思吗？你在来这里之前找到我之前，心里应该早就有答案了吧。难道你是想要看我被你折磨的样子吗？是想看我被你伤得体无完肤的样子吗？还是想听我的心在滴血的声音吗？程浩霆，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程浩霆愣愣地望着唐浅宁，突然感到陌生：“我只想知道真相。”

唐浅宁凝视着程浩霆，冷凝的目光让程浩霆感到陌生：“你说的没错，的确，我的确是恨顾青瓷，但是我没有打过她，没有伤过她，我问心无愧。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知道的真相，那么我已经告诉你了。如果你想要知道她身上的那些伤是哪里来的，你还是自己去质问她的好。”

程浩霆脱口而出：“她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不是你弄的？是你晚上找她的啊！”

唐浅宁的手紧握成拳：“程浩霆，我今天晚上没有找过顾青瓷。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我明明已经说了不是我干的，你还来这样质问我，难道折磨我很有成就感吗？程浩霆，这样做，你不觉得你恶心吗？”

唐浅宁的声音冷冷的，仿佛不带任何感情。

“你不恶心，我还觉得你恶心！”

冷冷地甩下这句话后，唐浅宁转身离去，只留下程浩霆呆呆地站在原地，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唐浅宁飞奔着跑出了酒吧，她哭着，却又笑着，斑驳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凄楚无比。

-

顾青瓷的家中，顾青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而程浩霆在厨房炒菜。

时间一眨眼便过去了几个月，顾青瓷已经出院，而程浩霆也像上次在顾青瓷家许诺的那样，学做了几道简单的菜，他想让顾青瓷尝尝自己的手艺。

程浩霆还记得那天晚上医生给他的那张触目惊心的检查报告，顾青瓷背部的伤口长达三十多厘米；右手手心的的皮肉被搅得稀烂，可以看到白骨；全身上下还有二十余处挫伤和刀伤。

但是顾青瓷不愿意开口说出那天晚上到底是谁伤害了她，而唐浅宁也一直不愿意见他。

这件事情好像已经过去了，但是程浩霆却一直对此念念不忘，为此，他甚至去查过商场的监控，但是当天晚上的监控却莫名其妙地坏了。

程浩霆翻炒着锅中的菜，然后关掉火，把菜倒到盘子里。

“青瓷，吃饭了！看看我新学的这几道菜怎么样。”

“嗯，知道了，马上就来。”

顾青瓷口中应着，却还是在看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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