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今日倒是勤快得很,催起我来了?“出了花厅,沈文韬马便换了一副面孔,一面走着,一面训斥身后的副将。
“平日里哪次不是我等你们?就这么一天来迟了些,就找门来了?“
“你们是成心的,一定是成心的,你们就是见不得我好,是不是无患子给你们银子了?“
那副将跟在他身后,委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将军,哈着腰、点着头,是是,将军您说的都是。
“是个屁,罚你半个月俸禄。“
“将军,这。。。“
沈文韬没有看到,他走了之后,孟晚秋才慢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无患子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看得孟晚秋有些诡异,“我脸有东西吗?“她问。
“真离了?“无患子十分期待地看着她。
“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能离得了的吗?“孟晚秋指了指肚子对他道。
“我从今天一进来便知道你和他关系不对。“无患子道。
“咋的?你是狗呢?还能闻得出别人的关系?“
无患子笑笑没有说话,坐在孟晚秋身边,“来,我帮你诊诊脉吧。“
“有什么好诊的?我没事儿,我请你来,是想请你帮我瞧瞧十八的,十八你还记得吗?从前跟在我身边,憨憨的那个。“
“不碍事的,先给你诊,费不了多少时间,你放心,我不收你诊金。“无患子直接拿着孟晚秋的手搁在案。
他的脉枕是随身带着的,两根手指放在孟晚秋腕处。
不过片刻,他的脸色便难看得很,“这叫好?你管这叫好?”
“是。。。是挺好的呀。”孟晚秋默默地将手收回去,用袖子掩住。
“你外边儿瞧着还像个人样,底子早就被掏空了,这段时间食欲不振,深思不属,你再这么耗下去,只怕耗不得几年了。”
“说什么呢?哪里就这么吓人了?我。。。我平时身体好着呢。”
“我问你,你在一年前左右是不是受过大伤?”
“是。。。是啊。”他这般一把脉当真是把什么都把了出来,孟晚秋越答心里就越没有底。
“那就是了,次的亏空都没补好,你还敢怀孕?岂知女人生产最后耗费气血的,你不要命了?”
“可是我现在没觉得哪里不对啊。”
“你这样的例子我见得多了,找我瞧病的那些江湖人士哪个是底子差了的?练武之人,外面瞧着健壮,一旦病起来,便是如山倒,比普通人还虚得快些。”
无患子说着,忽然想了想,又往孟晚秋身边凑过去了些,“你这一年多跟着他是不是过得很不好?”他问。
过得不好吗?四处奔波、风餐露宿,怀着这两个孩子,刀剑儿滚过好多次,留这口气在都是难得。
但是她好像从来没有觉得苦,除了这段时间之外,她之前一直觉得过得挺好的。
所谓委屈,有人理解便不叫委屈,所经历的那些颠簸,有人心疼便不觉得难过。
“还好吧。”孟晚秋想了良久才说道。
“你看看你瘦的,哪里像是个怀孕的样子?”无患子看着她,从眼底便能瞧着心疼。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