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一个女人在战场起到的作用是不可估量的。
如孟晚秋在战场,如李秋杏儿在战场,李秋杏儿双手执刀,着着实实是不要命的打法,横冲直撞,她的身法灵敏,手中的刀如挽花,亮白的光芒闪过,便是一刀血花。
她从来不逃不躲,哪一处人多,哪一处战事胶着便往哪一处走。
对面瞧着是个女子,大多有轻敌的想法,但是不曾想一个女人竟有如此惊人的爆发力,一脚横踢过去能生生踢断人两根肋骨。
十八站得远远的看着李秋杏儿,见她口中含着刀,一只手撑在马背,一个旋身转过,躲过对面砍来的刀,她的长刀回手,反转横砍,对面的人避之不及,被这一刀割喉断气。
真真是一套漂亮到极处的连招。
她索性踢了对面的人,跨在马,一声“驾”便往敌营里头直冲而去。
他们匪帮的女人没有一个是输给男人的,那些手下的战士们见到女人如此拼命,稍微有些脸皮的也不敢脱逃。
这是三千对两万的战争,这是一场注定有去无回的战争。
李秋杏儿说,“哪怕最后输了,只要对得起帮主,那又有什么可怕?”
十八想,她这真是抱了必死的决心,用最轻松的口吻,说出了最决绝的话。
“驾。”十八挥着手中长刀,催促着身下的马,与李秋杏儿并肩而战。
她的脸染了血,冲着那些敌人,发出嘶哑的吼声,像是一头野兽,眼睛中闪烁着凶狠的光。
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地倒下,底下的土地都被染红了。
时间长一点一滴过去,最后剩下的不过几百人,被敌军围在中间,十八和李秋杏儿渐渐靠近,背挨着背。
她的身受了伤,大大小小,密密麻麻,最大的一条伤疤从肩胛侧着一路往下,直至手腕。
”看来,咱们真得死在这儿了。“十八淡然一笑,倒不显得多么悲壮,“你看看你,叫你别来的,叫你别来的,你来作什么?”
“别说屁话,老娘还能杀几个呢。”李秋杏儿的头发和着血水沾在脸,她半伏着身,虎视眈眈地看着眼前这些慢慢靠近的人。
也不知是因为疲累还是疼痛,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像是时刻盯着猎物的猫。
“你看,咱们死了便死了,但我一个人杀了二十多个,是不是值了?”她的声音中还带着兴奋。
“秋杏儿,咱们都快活不成了,有些话今天不说我想永远都没有机会了,李秋杏儿我真的挺喜欢你的,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是很喜欢,很喜欢。
我说不出姑爷那么多好听的话,我只是想问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活着回去了,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吗?”
生死都过来了,他问出这个话的时候竟然还有些紧张。
“对不起。”三个字很轻很轻,但是没有那么坚定,叫人听了便知,半点回旋的余地也没了。
“没事儿,反正都快死了。”他低着头笑一笑,看着自己的手星星点点的血已经干了。
“只是都到这个时候了,你骗一骗我都不行么?至少让我死的时候开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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