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高悬在夜空之中,清冷的光带着初夏些微寒意遛从窗子遛了进来,易神医才发觉天色已晚,才熄了床头的烛火,收了医书,准备睡了。
将被子掖好躺在床上,易神医瞧着外面的白月光却又不由的想起了黎山上的日子。
“蝉衣,你此番下山修行,只为济世救人,切勿在凡尘世间有诸多的留恋。”
“是,师傅,弟子谨记师父教诲。”那个叫蝉衣的纱衣女子,微微的低下头回到。
时光一转,原本那仙女似的人物已经化名易善在凡界带了好几个月了,此刻正躺在床塌之上回忆往事。
脸颊上突然传来的灼痛感拉回了蝉衣的思绪。
蝉衣你记得掩去自己的容貌,为师自创的这易容之术,比他人之法要维持的时间更长,但是因为时间长也会有弊端,那就是脸上的皮肤闷起来太久容易发疹子,你自己一定要注意。
这也是蝉衣下山之前,她的师傅黎山老母的交代。
蝉衣微微起身,右手捻指在自己的面前微微一拂,那层面皮就一尽脱落了,先落入眼的就是脸颊边刺眼的红色,红了一块。
蝉衣伸手摸了过去,触手一片的小疹子,针扎似的疼,蝉衣不禁皱紧了眉头。
“唉!”蝉衣坐起身,点燃了床头的蜡烛,掀开被子下了床,拿着烛台到了外室的药柜前,有点了一盏灯,放下烛台,在柜子里翻了好半天才在里面找到自己老早就已经备好了的药膏。
然后又拿着烛台走到镜子前,昏黄的烛火微晃,映出来的镜子里的人影也虚虚的,让人看不真实,只瞧见镜子前的女子手里拿着烛台,身上只着了一身粗布的里衣,一头乌黑的青丝随意的散落在肩头,眼睛眯着似乎也是瞧得不真巧,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的瞧着自己的脸颊,烛火一到右边了才叫人看清,右边脸颊上的一大块红疹子还又那右眼尾落着一颗泪痣,透着说不出的清冷。
蝉衣瞧清了就放下了烛台,打开药盒子,用竹勺子掉了些许出来,对着镜子仔细的抹在自己的患处,弄了好一会儿才涂抹好,倒是没有灼痛感了,蝉衣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了,对着镜子瞧着自己。
凡界这普通的铜镜也瞧不出什么,只是这镜子里的人一双眼睛却是极亮的,但是眼神却淡淡的,冷冷的,如同那眼尾的泪痣一般带着些许疏离。
敲了会子,蝉衣忽然对着镜子笑了起来,那一瞬的笑容驱走了初夏夜里的凉意,和之前那冷冰冰的模样倒是截然不同。
“许久未见自己的模样了,还真是有些陌生了。”蝉衣自言自语的打趣着,说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灭了外室的烛火,拿着烛台去了内室,就歇了下来。
第二日,床榻上的人因为昨晚睡的晚,早上迟迟都没有动静,一直到太阳高升,那阳光从这屋子四面八方的窗子里的透进来,让床上的人再无躲藏之地。
“嗯???”长长的一声嘤咛,床榻上的蝉衣才从被子里探出头,照过来的阳光让她不适的闭着眼,半晌才睁开。
“唉!”又是一声长吁短叹,蝉衣才从床榻上下来,拿着一旁的粗布衣服穿在身上,边穿便往外面走,衣服穿好了她也走到了镜子前面,又对着镜子瞧了瞧自己右脸颊上的疹子,昨晚漆黑的瞧得不清不楚,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褪下去,但是到时不会在有那灼痛的感觉了。
蝉衣自顾自的嘟囔着“这段时间是没法子易容了,那就只有带帷帽了。”然后又去内室的柜子里七翻八找的搜出一顶帷帽来戴在头上。
帷帽上长长的白纱布,垂垂的一直从头顶垂到了蝉衣的肩膀上,这当然也不是上好的白鲛纱又轻又透,这个白纱有厚重有阻拦视线,要不是没有办法蝉衣实在是不愿意带的。
带上了这帷帽蝉衣才开了房门去到院子里,采了一些蔬菜,准备给自己熬一碗菜粥就全当做早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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