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的女儿?敢问父亲大人,你把我当做你的女儿看待过吗?有吗!”白夙辞,听到白业衡的话,白夙辞仿佛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儿般,整个人一瞬间就变了!他的女儿?这真是天大的笑话,若是真的把自己当做女儿,那自己还用像现在这样吗。
眸中微微闪过一丝寒芒,看着自己那高高在上的父亲,白夙辞嘴角微启,一字一句的说出如淬了毒的刀子般射向白业衡:“若是可以选择,我宁愿生在平常人家,也不愿意做你左相大人的女儿!”
“放肆!”白业衡怒吼一声,他的脸色因着白夙辞的话变得铁青:“白夙辞,你简直是大逆不道!”
白夙辞依旧是满脸嘲讽的看着盛怒中的白业衡,冷冷的笑了一声:“怎么,父亲大人又想用家法鞭笞我吗?”
抬手将落于脸颊的发丝轻轻的挽到耳后,那动作中多了些妩媚之色,异常黑亮的瞳仁却暗含着丝丝冷芒……
这一幕看在白业衡眼中异常的诡异,在他尚未反应过来时便又听到那饱含阵阵冷意的声音传来。
“且不说我这里没有鞭子,就算是有――父亲大人,你……敢动手打我吗!”语气中的狂傲从那檀口中飘了出来,暗含着无尽的讽刺与挑衅。
“哼,不敢?你身体里流着我白业衡的血,我便是你的父亲,这是你这辈子无法改变的事实。当爹的,教训子女合情合理!”白业衡彻底被激怒了,作为一国丞相,一个父亲,自己竟被女儿如此挑衅,传出去让自己的威严何在。
白业衡冷睨一眼白夙辞,冷声道:“还是说你现在这副目无尊长的教养便是你娘教你的吗?”
在听到自己母亲的一瞬间,白夙辞眸中一片猩红,周身散发出一种死寂嗜血的气势,一个起身椅子被带倒在地,声音猛然拔高:“你竟敢提我娘,你竟然还好意思提我娘……”
白夙辞被气笑了,眸中闪烁着一丝厌恶:“丞相大人,你还有脸吗?啊!我娘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府内一切事物,从未言过苦。可你呢,你不就是嫌我娘没有一个有权势的娘家吗。”
白夙辞眸中流出深深的讥讽之意:“为了权势,丞相大人竟与那姜氏无媒苟合,暗通曲款。”
“不错,人家是有个当皇后的表姐,可那又如何,但凡是有点廉耻之心的女子,必不会做出如此下贱之事!”
“混账!这种话是你一个女子该说的出口的吗?”白业衡黑着脸质问着白夙辞,语气却是没有了之前的强硬。
白夙辞嘲讽的看着白业衡那黑的不能再黑的脸,冷道:“呵……怎么,戳到痛处了?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没教养吗?丞相大人你能在外面做出如此下作之事还怕旁人说吗?”
“你在外面偷腥,待那姜氏连孩子都怀了,便将人带回府中,你可考虑过我娘的感受……”
面对白夙辞的质问,白业衡冷声道:“男人三妻四妾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莫要拿此来大作文章!”
白夙辞看着自己的父亲,仰头大笑,笑的心中发苦。母亲,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你爱的人,你到死都在维护的男人,他是如此的薄情寡义,你为他所做的一切根本不值得!
渐渐的白夙辞歇斯底里的声音中带了丝丝颤抖,凤眸微合,狠狠地逼退了眼眶中积蓄着将要坠落的苦水,长舒一口气声音哽却是多了些许平静道:“正常?父亲,那是你们男人觉得罢了,那个女人会真的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左拥右抱而不难过?自你将那姜氏带回府后,我娘便心生郁结,以至于在生我是伤了身子。而你,作为她的丈夫,却任由一个妾室去一次次的挑衅她,你让她当家主母的脸面往哪放。你枉为人夫!”
白夙辞顿了顿开口道:“自我出生时,你从未给过我丝毫关怀,你枉为人父!我娘直到临终前最后一刻都在望着门口,她希望你能出现,哪怕是就看她一眼,但你没有,那时候你去哪了?因为你我娘死都未瞑目!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的自私,因为你的薄情!”
声音中多了些毫无忌惮,想到自己的母亲,那个温婉的女子,白夙辞心中不由得疼了起来:“我娘让我不要恨你,说你身居高位,身不由己。她处处为你着想,你却如此狠心对她。而现在你竟然还能如此平淡如陌生人般评判我娘,你说你有什么脸面让我不恨你……”
话音刚落,白夙辞只觉得心口一痛,口中弥漫着血液的腥气,又强行被她压了下去!
“那是因为……”话说到一半,白业衡顿住,张了张嘴想再说些什么,结果确实半晌无言,最终黑着脸挥袖而去。只听到远远飘来毫无起伏的一句:“还望王妃保重身体!”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浮青苑……
白业衡的身影在白夙辞眼中渐渐消失直到不见。
“噗……”终是没忍住,将一直瘀滞于胸中的那口鲜血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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