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手滑了!”白夙辞眸中盛满无辜直直的看向席亦琛,可那脸上确实没有丝毫的歉意。席亦琛看着这个心口不一的女人,执着书卷的手用力的攥了攥,却也到底是没说什么。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个女人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王爷会因为这个杯子碎了而罚妾身吗?”白夙辞面露紧张之色,充满希冀的看着席亦琛,眸中微微闪烁着晶莹,越发的楚楚可怜。仿佛席亦琛只要说出因这个杯子而罚她的话,她便立刻掩面哭泣……
席亦琛彻底懵了,这个白夙辞到底中了什么邪,这是在唱哪出儿?她还是那个那个说话连头都不敢抬的懦弱无才的相府嫡女?
席亦琛眸中带着深深地探究看向白夙辞,希望能看出她一丝异常。
然而白夙辞依旧是满脸希冀的看着他,看着正看向自己,复又问了一句:“会吗?”。
席亦琛将手中的书卷“啪”的一声扔下,抬手轻轻拂了拂额头。抬起那装满不屑的眸子,看向白夙辞,清冷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响起:“呵,本王还不至于因为这些个不值钱的物件处罚一个人,碎了就碎了罢。”
听到席亦琛的回答后,白夙辞脸上的希冀之色瞬间收回,变成如之前一般的面无表情。这一瞬间,转变的太过迅速,席亦琛甚至开始怀疑,刚刚白夙辞那满脸希冀的神色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或者是出现了错觉。
“你……”席亦琛刚出声打算训斥白夙辞,还未说完便被白夙辞打断。
“王爷你看,这人就如同这茶盏一般,当你看中它,认可它,将它捧在手里时,它便只是一个茶盏,做不了花瓶。可若是不懂得规矩,打算丢了自己的根本,妄想博人眼球时,那它就如同那破碎的茶盏一般,只能成为一堆一无是处的碎片,毫无价值只能弃之!”白夙辞就这样静静看着自己脚边那堆碎片,声音轻轻飘出。刚刚茶盏落地的那一瞬间她便将脚移到一旁,否则,自己这脚怕是非得烫去一层皮不可。
席亦琛自是能听懂她话里所隐藏的另一层意思,但这个女人此时妄想插手这祁王府的事情,怕是太过高看自己的身份了!
自己之所以能娶她,全是因为皇命不可为,若他能安分一点,自己可不予理会,若是还想将手伸进自己府中,那就别怪自己无情!
“白夙辞,别想拿这些话来糊弄本王,你也清楚本王为何会娶你,为了能嫁给本王,你连廉耻都不顾了,不就是想要地位吗?既然如此想要得到权利和地位,这么想要成为祁王妃,那本王变成全你,你就在你自己的院子里好好的当你的王妃,府中的任何人,任何事情,你休想插手!这……便是你要付出的代价!”席亦琛的面容已经阴暗的能滴出水来,眸中的冷冽与肃杀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周身散发着一股阴郁和肃杀,包裹住白夙辞。
这一刻,他仿佛真的想杀了白夙辞,若不是因为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那日成亲的便是自己和兮儿了。
想着兮儿那日和自己说的话……席亦琛眼中闪过一抹阴桀。
白夙辞冷冷的看向席亦琛,眼神中仿佛夹杂着愤怒与不甘,微挑的凤眸中隐隐闪烁着丝丝狠戾,这一刻,白夙辞的内心充满了杀戮,虽然……现在的她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明明不是自己的错,却要归咎与自己的身上……凭什么?从此以后,自己要肆意的活着,终有一天,自己会将那些人狠狠的踩在脚下……
眸光直直的射向席亦琛:“王爷,虽说是挂着你的名头,那我也是你的王妃,也是这王府里的半个主子。从古至今,我还从未听说过,那个奴才敢爬到主子的头上,指着主子破口大骂。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恐怕世人也不会认为是我错……”
白夙辞凤眸瞪大,扶着圆桌缓缓站起来,抬起光着的脚,跨过地上的碎片向着席亦琛走过去。
慢慢的在席亦琛面前站定,抬起食指轻轻绾着落在胸前的发丝,毫不惧怕席亦琛此时想要将她杀死的眼神:“难道王爷因为一个不值钱的东西而要处罚妾身吗?还是……”
白夙辞的眸中闪过一丝戏谑:“还是王爷早已把那不值钱的茶盏当做了宝贝?呵呵……若是如此的话,那还真是妾身的过错了……”说到这,白夙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敢笃定,祁王并非看重怜香,只是觉得一向懦弱自己只有被人欺负的份儿,今日竟是打了他院里的人,只怕是心中疑惑罢了!也可借着这个机会给自己一个下马威,敲打自己一番,顺便把和自己成亲而心里产生不甘发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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