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我每六个小时就会在手上画一个笔,现在正好是第30笔。”陆月挽起自己的袖子,手臂上有油笔写出的六个正。
“不,这确实有可能。”林圆曲手捂嘴,眼神闪烁。
“当时我因为项链太激动了,错过了杨子深说的重要信息。他说阿旁宫的时间空间是混乱的,这只恶灵也说过同样的话,而且阿旁宫根本不像建成两千年的遗迹,这里没有岁月的痕迹。”
“难道他是.....!”嬴禾像是想到什么,一把将林圆拽过来,如临大敌地看着扶苏。
“仔细一看,这耀眼的红发,能穿梭在迷宫。”扶苏蹲在地上,双手撑着脑袋,手指在脸上一点一点:“胡亥的后人,上一次见面是100多年前了吧,还在想着破解诅咒?”
嬴禾护着身后的两人不断往后退,她在颤抖:“果然是你,为我嬴氏一族施加诅咒之人,你怎么挣脱的祭坛。”如果他真的是那个人,为今之计只有逃!
“你知道我是谁?”他一下蹿到嬴禾面前,陆月跨步挡了上去,抓住扶苏伸过来的右手。扶苏手臂急转摆脱跟上来的擒拿,他的左手凭空出现一把利刃刺向陆月的心脏。陆月两手相抵,控住他的双手,左脚踢向他的腹部。扶苏直接跃起,翻身从侧面踹向陆月的脖子。陆月虽然急急抽手握拳抵挡,但仍旧被踹翻在地,手上也被划了一刀。
“呸,我打不过杨子深,嬴禾。”他啐了两口血,扶着脖子绕了一圈,大滴大滴的血往地上掉。
嬴禾咬破手指,快速凭空画了一个血色金红色符文,符文映入石壁,她拉着林圆冲向墙壁,陆月朝杨子深连扔两个闪光弹,也冲了进去。石壁一阵扭曲,三人消失不见,只剩下淹没在白烟中的扶苏。
扶苏双手一挥,白色的烟雾瞬间散去,金色的光芒将他笼罩,换上一身绣着金龙的黑色秦朝华服,他的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还是这样子看着习惯些。”
穿透石壁,嬴禾又带着两个拐了好几个弯,几次穿越墙壁,她穿着粗气,小脸煞白煞白地说道:“应该甩掉了,就算是他,想要在迷宫里找到我们也得费些力气。”
“杨子深还在他手上。”林圆拿出特效药替陆月处理着伤口,陆月龇牙咧嘴地叫着疼。
“要救他,只有再次将恶灵封印到祭坛里,和氏璧或许有用。”
“他到底是谁,那只恶灵很古怪。”
“我也不知道。我家被烧掉的宅子里,有一本从秦朝传下来的古籍,是胡亥的自传,爸爸从小就让我熟读这本书。胡亥回忆了自己的一生,从出生到死亡,是他在秦朝灭亡前夕写的。很多时候,他都在回忆扶苏、嬴政还有他的母亲,讲述着年少的往事,但有两个重要的记载。”
“一是和氏璧,他说和氏璧其实是女娲补天后遗留的一块七彩石,能够克制石板的力量。胡亥是感染者,但他极其痛恨石板,他希望子孙后代能毁掉石板。”
“二是在书的最末尾,他提到过这么一段话。致我的子孙,我将其封印于阿旁宫之祭坛,作为代价,我氏一族已然身负诅咒,命运的丝线将缠绕数千年,唯以死亡终结。”
也就是说两千多年前的秦朝就已经有了感染者的存在,但随即在历史的长河中消失,直至三百年前,有人从嬴政的棺材里盗出石板。自己觉醒时看见的那个场景,白鹿将石板交给了谁,是扶苏还是胡亥?亦或是嬴政?
“诅咒到底是什么,或许我可以帮你。”林圆靠着石壁挨着嬴禾坐下,牵起嬴禾冰凉的手,天不怕地不怕的嬴禾刚才居然抖着那样。
“我嬴氏代代单传,全都是女性,觉醒后力量极强,但都逃不过难产而死的宿命。但我的父母是例外,他们是异卵双生的兄妹。”
“我的祖母叫嬴婵,祖父叫李怀生,为了打破诅咒,他们曾经来到阿旁宫,穿过迷宫找到了和氏璧。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祖父说祖母知道怀了两个孩子之后很高兴,她以为诅咒被打破了。但祖母生育的时候还是死了,临死前她看着两个孩子的红发,叹了一句,我错了。”
“祖父太过哀痛,加上陈年旧伤,在我父亲十岁的时候就死了。从此父亲和母亲相依为命,他们爱上了对方,并且都希望不再将别人卷进来,于是他们共同生育了我。我出生的时候自带胎火,无数鸟儿赶来围着秦宫飞了七日,百鸟长鸣,父亲说我定是那只破解诅咒的凤凰。”
“知道诅咒的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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