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考虑好了吗?”一个戴着鸟形面具的男子高高坐在冰堆上,下面是本该回冰屋的张凌凌。
“哼,你在‘凤凰’里地位应该不低吧,这可是高级的鸟形面具。你们是怎么找过来的,这件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张凌凌冷哼道。
“问题太多,我耐心有限,直接告诉我你的选择。”
“不行,杨子深一定会杀了我!”张凌凌拳头紧攥,尽量克制着情绪。
“不让他发现不就行了,你不是也看不惯林圆?把她交给我,她便再也回不来。”
“可是...”
“做,不做。”面具男打断了张凌凌的话,他抽出了自己的日本刀,刀身在月光照耀下的雪原里散发着荧光。
张凌凌沉默良久,最终松开拳头,说道:“成交。”
“很好,祝您有个好梦,张凌凌小姐。”面具男收起日本刀,姿态优雅的消失在了冰堆之上。
夜晚,众人都进入自己的帐篷睡觉,杨子深独自出去追踪那东西了。林圆躺在自己的帐篷里,睁大眼睛看着圆形的篷顶。杨子深把她抱进帐子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她久久不能入睡。
她为什么认识那东西?是的,那是一头白鹿,她接受石板感染的时候恍惚看见过。它带来了石板,如今又被发现在这极寒之地沉睡,它是从哪里得来的石板?它又拿走了什么东西?为什么它要跨越半个地球,来到北极?
它给自己的感觉是如此亲切而熟悉,为什么?如果真的是自己看到的那头白鹿,那白鹿一定独自度过了非常悠久的年月,它该是多么孤寂。想到这里,林圆的心里非常难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想,自己果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小时候,很多东西她生而知之,不用学习就自然而然知道该如何做;长大了,居然因为一头初次见面的白鹿揪心难过至此,一点也不像她。
林圆拢了拢被子,温暖的毛绒触感令她安心了许多,她就这样想着事情恍恍惚惚睡着了。
杨子深奔袭在一望无际的雪原,黑色的身影闪现在月光与白色的冰川世界。不久,他停在林圆今日刚刚造访过的绿洲,意念形成的蓝色波纹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散开。
“九泽,现身一见。”他并没有说话,但花草在微微摇曳,好些也都小动物都抬起头呼应着他。
“何人在唤吾之真名?”空中白光聚集,慢慢凝聚出一头白鹿,鹿角整整有九道分叉,它昂着头颅,俯视杨子深辨认良久,说道:“汝之模样何以骤变?”
“悠悠千年,何物能处不变?”杨子深反问道。
“竟已千年,你乃区区人类,竟能苟活至此,倒也不易。”
“你为何沉睡在此,不在族里好好守着。”
“她未回,那一族与我又何干,今日我闻其声于梦,却被一群凡人搅动。”
杨子深望着九泽带些湿润的眸子,动情道:“你便继续沉睡此地,我定不让他人再惊扰你。”
“然,此地火山因我而活,我若离开,极北之地即刻荡然无存。”说完,九泽便消失在空中,空中还残留着一句:“人类,你寿命将尽,好自为之。”
杨子深唤出“太阿”剑的意识,轻抚着它的剑身说道:“去吧,若有人妄动此地,杀无赦。”太阿剑的意识飞翔空中,转了好几圈,最后化为星星点点的蓝光散落。
第二天,林圆被张凌凌从帐篷里拖了起来。
“林圆妹妹,陪我去嘛——好不好,那东西是我去世的外婆留给我的。”张凌凌抱着林圆的胳膊使劲摇晃。
林圆闭着眼睛摇头说道:“我想睡觉,你让赵哥陪你去找吧。”
“哎呀,妹妹你就陪我去吧,那个臭男人大大咧咧地肯定不会用心找,我可一直盼着你来陪我去呢。”
林圆被她摇得没办法,她实在是不擅长应付张凌凌这种类型的女人,极度难缠。杨子深和所长出去了,估计是去找那头鹿了,哎,看来只有陪她走一趟了。
“你确定是在这里丢掉的吗?”林圆仔细翻找着地面的雪,根本没有发现张凌凌说得祖母绿吊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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