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与地的苍茫灰暗中,他从生与死的一线边缘炙热而出,如流光般耀眼了所有人的视野,却亦如刀剑抹杀着所有可知的温度。
唯独,将所有的目光留存给了那个浑身是血不知生死为何物的女人。
一面生,一面死,他怎会不知这一动,一边是巅峰,一边是泯灭?攫欝攫
他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爱,早就在哪一个冰天雪地的夜空里,潜滋慢长,生了芽,扎了根。
交错会盘。
而他的爱,从来都如风的力量,自九万里而下,不知疲倦,不畏风雪,只是如飞蛾扑火,没有再问归期。
他那么清楚地知道他来时的目的和动机,却终究还是没有逃过命运的算计。
终究还是不能亲眼看着那个女人就这么地死在了他的眼前。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怜悯?
于那一瞬,乌云层叠之下有无瑕的万里光芒如瀑如雾自天际急湍而下,飞流径直落于他的肩,洒于他的侧颜之上,成了这世间最为洁白的颜色。
他伸出颀长的手,穿过流光,从她的腰际间轻饶而过。
一丝温凉。
难以描述。难以触摸。难以言说。
……的心悸。巘戅云轩戅
惊心而又动魄。
他从来都不知道一个凡人女子的身体竟可以令他这般心慌意乱,甚至慌乱到他从来都是冰凉的手心竟生了火一般的热。
热又偏生了汗,汗液混合上了她身上的鲜血,携带着属于她独有的体香撞击着血的腥味一阵一阵如海浪席卷而来,一遍又一遍地冲击着他的嗅觉,也一次又一次地淹没了他好不容易重新燃起的理智。
星光如漏,月色袭人,雪花开得恣意。
怀中的她,沉睡于他的臂弯中,安静如诗。
画面渐渐凝滞,灿烂似光带。
风轻轻拂过他的白色衣袂,卷起山巅的千堆雪,漫过所有的明月轮廓漫漫飞舞于二人周身,被星光点过,晶莹剔透。
他于雪色和月色中浅浅低头,皱眉,凝眸于她的眉心处。
良久,他终于困惑不解地轻叹一句——
“怎么本来是我设定好的一场游戏而已,怎么好像我却当了真?”
风声浅默,算是做了回答。
他如墨的眉宇轻皱,抬起掌心轻覆于弃如烟的眉心之间。
一股暖流从他的掌心源源不断地注入到她的体内,令她原本已经遍体鳞伤的身体竟然出现了奇迹一般的复原。
一切如同时光倒流一般,她的伤口迅速地愈合,只是须臾的时间竟已经完好如初,看不出一丝丝伤痕。
唯有她一身的血红衣物仍然能证明着曾经发生的一切。
“刘……叔,我的眼睛没有花吧?”
空灵虽然精通奇门异术,却对这种法术闻所未闻,他瞠目结舌地扯着刘叔的衣服皱着眉头问道。
“你的眼睛没有花,我看若宁惊尘仅仅只是个一界之主断然是不会有这等能力的……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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