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国师府内亦是忙碌。
萧玄龄自西南归来,其实也不比司徒梦曦和廉王快多少。
因一路舟车劳顿且几乎就没有好好的在客栈歇过一晚,便是苍洱习惯了奔波,此行归来也是在国师府内挑了处厢房直接躺倒了。
苍洱在房中揉了揉酸痛的肩颈,倒是羡慕起那奉天,中途便又回了翼城,想来较自己和主子能早些歇上脚呢……
……
萧玄龄在梁公公的服侍下刚沐浴完换了一身干净衣裳,不妨前头便传来宁王府管家前来相请的消息。
梁公公瞧萧玄龄难掩的倦色,不由皱眉。
“少爷……宁王府有请……依老奴看,不如明日再”
萧玄龄揉揉眉心,似是想去了乏意,冲着梁公公摆了摆手。
“不必,告诉管事的,我随后就去。”
梁公公一阵犹豫,见萧玄龄抬眸朝他望来,只得低头应了,佝偻着身子,自去外间回那靳安不提。
……
“啥?主子还要去宁王府?”
原本正想呼呼大睡的苍洱,听到梁公公传来的消息,不由一怔。
“主子答应了?”
梁公公默默点了点头。
苍洱苦笑,只得重又起身,自己作为主子的手下统领兼暗卫,这陪主子去趟宁王府自是无妨,但……但自己这皮老肉粗的身子都乏了,主子那身子撑得住么……苍洱有些担忧。
似是看出苍洱的欲言又止,梁公公叹道:“我也劝了,少爷他……不听呐。”
“哎,你一会,多照看着些吧。”
萧玄龄自体内胎毒解了后,因原先银针抑毒有些后遗症,体内寒气尚未完全散去,这些年需好生调理着。
最近因忧心司徒梦曦,先是急急赶往翼城,再是辗转蜀城而后返京……沿途可谓舟车劳顿不说,吃的喝的休息的可谓没有一处好的……
本想着今日刚回府,好生歇息一晚吧,谁知这般不巧,那康乐公主偏偏又差人前来相请……
苍洱也是叹口气:“我自知晓”
主子一但决定的事,那是劝了也白劝。
……
深夜,宁王府福芳苑
萧玄龄这是第二回来宁王府,望着闭目躺在床榻上的宁王,萧玄龄不由想起多年前自己前来施针的对象。
抬眸望了眼榻前对司徒昶眼带关切的宁王妃母女,萧玄龄收回替宁王把脉的手,忍下连日奔波带来的不适。自怀中取出装有银针的布包。
“自脉象上看,宁王似有淤血不畅之相,待本座先为宁王施上几针吧。”
“有劳国师了。”
“无妨,康乐和王妃先回避下吧。”
“好,多谢……”
司徒梦曦带着宁王妃退了出去,忧心宁王之下,却并未发现萧玄龄凤眸下的青黑。
萧玄龄望了眼榻上状若睡去的宁王,揉了揉眉心,捻起一枚银针,凝神替宁王施起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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