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澜坐在地上,曲起一条腿,手掌撑着脸,一副提不起劲的样子。
她衣服和肌肤上还沾着血,脚旁的地上还有死掉的蛊虫,但不知为何,她现在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无聊地碾着已经死透的蛊虫。
影中月和付载波站在离瑞安澜很远的前方。付载波正对着边郗。
在瑞安澜的暴力搓磨下,边郗竟然和付载波一成年人打斗起来都难分胜负。
影中月横在天地无一与瑞安澜之间:“拜月蜘蛛不会骗阿月。”
天地无一冷哼了一声。
瑞安澜歪着脑袋闭目养神:“所以蜘蛛又说了什么?”
影中月道:“蜘蛛在阿雨死后,确实陷入了混乱,但几天后又恢复了正常。阿雨是一个重要节点,你们也是,但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影中月顿了顿,“命运的网难以控制,但我们可以引导它。”
瑞安澜转向天地无一:“你看人说的多好啊,就是这么个理。”
天地无一背对着众人,但这次没人敢去偷袭他了。
天地无一道:“所以爷说,要把蜘蛛单独拿出来玩,你看多有意思。”
“有个毛意思,很快就不能用了。”瑞安澜语焉不详道。
影中月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天地无一打断了他。
“人来了。”天地无一沉声道。
“啊!”瑞安澜从地上跳起来,两手背在身后,往前跳了一步,“终于来了吗?”
影中月与付载波回头看到严方任他们后,对视一眼,齐齐绕过天地无一,往严方任身边靠了靠,
众人皆震惊地看着严方任。
他们之前还讨论过,拜月教这种蛊毒系要怎么对付,没想到其实早就被严方任策反了?
看来,路上那些不明尸体和瑞安门弟子的尸体,大概都是影中月与付载波做的了。
怪不得刚才天地无一二话不说就抛下他们上了山。
严方任揉了揉眼睛,发现揉不散眼底的血雾后,放弃了,轻声道:“死亡人数对不上,其他瑞安门的人呢?”
“走了。“瑞安澜又往前走了几步,“他们在的话,多碍着我俩谈心。”
严方任抿了抿唇,道:“虽说好久不见,但没什么可谈的。”
红玺刀附和着发出嗡鸣,似乎也在说,“好久不见。”
“无话可说”。
瑞安澜反倒点了点头:“其实你要我谈,我也说不出个一二三。这样最好。”
严方任猛地抬起头,血红色眼珠死死盯着瑞安澜,也不说二话,直接上前,抽出红玺刀向瑞安澜挥下。
瑞安澜抬起手臂去挡,那红玺刀就像没入豆腐一样,毫不费力地切开瑞安澜的皮肉,在骨头上磨出刺耳的声音。
瑞安澜迅速收回手,往后掠了一步,低下头查看伤口。
伤口大大咧咧地敞着,丝毫没有愈合的趋势。
她“啧”了一声,抬起头,迎面而来的又是那血红的光辉。
瑞安澜迅速避开那一刀,飞速抽出长长短短的黑针,又扯下了袖子长靴耳环等碍事的物件,赤脚在地面一蹬,高高跃起,脚尖踩上了严方任的右手臂。
严方任手腕一甩,把红玺刀从右手换到左手,往瑞安澜的脚腕劈去。
三奇青喊道:“小心自己。”
严方任温声道:“阿青,放心。”
他手上的气势和温柔却没有一点关系。
瑞安澜脚尖一点,从严方任手臂上翻下,三根手指拈住长针,横在了红玺的面前。
身体却以一个诡异的角度,从严方任手臂下钻过,手肘捣上了严方任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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