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印乐知对亦炎苏扯腰带熟练度和自己手臂麻痹程度的推算,那几个送命的再迟一步出来,他就能被扒个光。
亦炎苏刀都没动,胳膊从背后一绕,勾住一人,用力往地上一掼。
那人像是受到千钧之力,喷出了鲜血,肋骨脖颈等脆弱的骨头发出惨叫,悉数断裂。
随后亦炎苏脚尖挑起那人的剑,手接住往背后一插,把剩余两人穿了个串儿,丢回沧浪帮。
亦炎苏从头到尾都没看那些人一眼,只是热切地盯着印乐知,眼神又狂烈了几分。
跪坐在地的印乐知脸上全是那人喷出来的血,心里把偷袭之人骂了几百遍。
印乐知扯出一个要死不死的笑,温柔问候:“您疯了吧?”
一脸的血并没有妨碍亦炎苏的赏玩。亦炎苏舔舔嘴唇,像在看荒漠中唯一一弘清泉:“没呢,还差点。”
印乐知亲切道:“那我怎么补上那一点呢?”
亦炎苏指指自己:“上我。”
印乐知字正腔圆充满礼貌地回道:“上您妈。”
亦炎苏笑了:“小乐知还是这么可爱。”
亦炎苏的黑刀慢慢从印乐知肩上滑下,他脸上并不合适的妖艳笑容也慢慢退去。
亦炎苏向印乐知跨出一步。
严方任红玺刀横在亦炎苏面前。
亦炎苏下颌骨上的肌肉瞬间绷紧,斜眼瞟着严方任。
严方任蹙眉道:“天地无一,要不还是看看山上?”
亦炎苏没望过去,脸色却山雨欲来,一字一顿道:“拜,月,蜘,蛛。”
他的声音不再甜腻,余下的是粗糙金属的质感。
他转头又看了眼印乐知,露出个奇怪的笑意,越过众人,上山去了。
没人想到拦他,也没人敢去拦。
唯一一个敢正面去挡他刀的人,正在努力一点点活动手指,试图让僵直的胳膊恢复知觉。
严方任上前把印乐知扶起来:“我们也上山吧。”
印乐知没有说话,皱着眉用仍然酸胀的手指按压着手臂。
在他们上山的路上,发现山上出乎意料的混乱。
青石板上淌着尚未干透的鲜血,路边横七竖八倒着尸体,有的还剩了最后一口气。
有些尸体的衣服上还有着瑞安门的纹样。
众人又是一阵面面相觑。难道是天地无一上山途中无差别攻击了?
严方任似乎根本没看到那些尸体。
他垂着头,一步步走上他再熟悉不过的石板路。
也许是这不明变故的原因,他们上山路上就没见到几个能动的活人。
半山腰的那个汉白玉广场上也没有活人,只有新鲜的血腥气。
严方任依然脚步未停,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熟门熟路地往山巅天隐湖的方向走。
以天隐湖为源头的小溪越来越宽,水流越来越湍急,他们终于听到了人声。
口音杂糅,语气娇柔,是拜月教主影中月的声音。
影中月道:“你要是亲眼见到拜月蜘蛛,就能明白了。“
严方任终于抬起了头,嘴角挂上了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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