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九卿感觉头有点大。
倒不是因为遇到了什么困难的问题,或者说现在她更希望自己能够遇到一点难题来打发时间,而不是坐在这里下棋,然后周围还围着一群人。
“这枚棋子不论坐在哪里感觉都会输。”
“我倒是觉得如果放在这个位置的话,说不定能够逆转乾坤。”
“这明摆着是个漏洞,每次下棋都这么不上脑子,怪不得每次和陛下下棋你总是不出十步就投子认输了。”
“和陛下下棋,一定要先想到后面的很多步,像这种明显的漏洞一般都是故意暴露给你的,一旦真的落在这些位置上面,再出几步就可以直接认输了。”
“可就算如此,我觉得他也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不出十步绝对要输。”
在如此的议论纷纷之中坐在商九卿对面的离恭烨已经满脑袋都是井号,他捏着手上的一枚白子,几乎是一寸寸地扭过头来,咬牙切齿的看着站在旁边的围观众人:“你们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观棋不语真君子吗?二十回合都撑不到的人还对我指指点点,真不知道你们哪来的脸。”
“呵呵,之前我们下棋的时候,你不也在旁边围观吗?”有人看不下去了:“北齐皇帝,做人可不能太双标啊。”
“你们这些家伙本来一个个下棋都不怎么样,和九卿这样的高手对弈的时候也依旧不当回事,往往是第一步就会出现问题。自己下的时候不断问我,结果扭头就过河拆桥……真没想到商朝的臣子都是这样出尔反尔的人!”
商九卿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那边又开始吵得不可开交的众人有些无奈地落下了最后一枚棋子,将离恭烨绝杀后开始收拾棋盘。
说实话,与其这样她更宁愿天天去面对那些阴谋诡计,就算是面对蠢人也无所谓,好歹还能够勾心斗角一番。可现在这算怎么回事?这些人一个个全都围在这里看她和别人下棋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在每次棋局结束之后说这些奇怪的话?
商九卿其实也知道是为什么,不过她一点也不愿意接受,但毕竟她是皇帝,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话听起来有些怪怪的,放在这种地方更是奇特所以就只能任由他们去了。
在商九卿将棋局全都整理好后那边吵吵嚷嚷的几个人才算是终于停歇了,她将棋盘拿了起来,然后看着那些人。
“马上皇宫的春节又到了,你们不去安排春节还在这里干什么?”
苏启鹤和江左丘立刻纷纷表示这就去,而在把那几个人打发走之后商九卿又看向了离恭烨:“还有你,作为北齐皇帝也不至于天天跑到我这边吧?现在春节将近,你难道就不用处理北齐那边的事情吗?”
“真没想到九卿这么关心我的事情啊。”离恭烨托着下巴看着她露出了笑容:“我还真是高兴呢。”
要是换成以前商九卿还会解释一下,但后来她发现这些家伙就是故意曲解她意思的,于是干脆懒得多说一句话。
一般来说临近春节都有很多事情需要做,不过对于商九卿来说她不想做这些事情,于是干脆就把这些事全都扔给了其他人去做,其他人也乐得承担这些工作,于是再把事情全都扔出去之后商九卿就天天窝在房间里睡大觉。
随着冬天的到来,雪花也纷纷扬扬的降落,商九卿怕冷更是连门都不愿意出,不过再怎么说她也是一国皇帝,总要处理一些事情而且还需要看看当天的奏折。为此容辞专门把自己的东西都搬到了她的寝宫旁边差不多相当于暂时在这里住下,说起来也是惨,之前容辞作为代理摄政王每天看奏折就算了,现在上朝的已经成了商九卿,但每天下朝之后就把奏折扔给容辞,自己看都不看就躺在旁边睡大觉,久而久之容辞觉得有些心里不平衡。
于是在二十九这一天,在大雪纷纷扬扬之际正在批阅奏折的容辞实在是受不了了,他放下了手上的笔义正言辞地对商九卿说:“不管怎么说商朝的皇帝还是你吧?为什么每天都是我在改奏折,而你却躺在一旁睡觉?”
此刻刚刚吃完午饭正是最困的时候,商九卿裹着毛茸茸的大衣就这么趴在虎皮地毯上,一头长发就这么凌乱地披散在身上,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一种娇俏的灵气,而小小的脑袋在这么一大堆衣物之中显得更加可爱。她有些迷迷糊糊地钻出了头,那样子真是可爱的有些过分,只一眼容辞就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好看的东西。”商九卿打了个哈欠,然后就这么把圆圆的脸蛋搁在了桌子上,这让她的脸看起来更加肉肉的,让人有一种想要上去捏一把的冲动:“又不是有人要篡位,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压根就没必要放到我这里。”
“我不是这个意思。”容辞迅速改口,然后再商九卿困惑的目光中张开了双臂:“我的意思是,就算地毯再怎么柔软那也是铺在地上的,时间久了严寒入体依旧会对身体造成不好的影响。”
“……所以?”商九卿感觉自己的脑袋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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