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离和屠宣夜一扭头,便看到岂知慌慌张张的向这边跑来。
“孰知,你没事吧?啊?”
他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扑了过来,紧张却又无从下手。只得摸摸脑袋,摸摸肚子,摸摸胳膊,好像并无大碍。
“孰知!你怎么可以打架呢!你可知对方是谁!若是人家真和你动起手来,你定是招架不住的!”
岂知急得一直在原地来回踱步。
“没伤到吧?你要是下次再这样不听话,以后就把你锁起来!再也不让你出来了!”
他恶狠狠的说道。
这时孰知面带委屈,想辩解又说不出来,憋了半天,脸都憋红了,突然吭哧吭哧的吐出两个字。
“爹…娘…”
他虽然发音极其不清晰,不标准,但是大家都愣住了。
这可是孰知除了语气词以外,说的第一句话,哦不,还不能算是话,第一个字!
屠宣夜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凑到跟前盯着熟知的嘴巴,说:“哎呦天呐!孰知你会说话了!再说一遍!”
孰知又重复了一遍,大家这才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屠宣夜急忙后撤了一步,连连摆手说:“不对不对不对,我不是你爹,这小丫头也不是你娘,你这小胖子,怎么还有乱认亲戚的毛病,别瞎叫。”
而此时的岂知却突然红了眼眶,上前一步蹲下,声音略带哽咽的说:“孰知,你…你又能说话了…”
孰知便看着岂知,又说了一遍。
“爹…娘…”
岂知的眼泪瞬间滴落下来,又忙用袖子拭去,破涕为笑道:“他们在天有灵,若知道你还念着他们,一定会很开心的。”
然后用手轻轻抚摸着孰知得头发,一边微笑一边柔声说道:“我们的孰知啊,终于又会叫爹娘了。”
攻离看到这幅场景,心中大概有了猜测,便上前一步,轻声问:
“孰知…是凌氏后人吧。”
岂知手一顿,眼神中充满了惶恐,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和下来,然后起身对着攻离和屠宣夜行了个礼。
“攻姑娘,屠公子,事到如今,我就不瞒你们了,我与孰知,的确是凌氏后人,但此事还请二位守口如瓶。”
攻离轻轻点头,说:“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人们现在…还在介怀吗?”
岂知无奈的笑了笑,说:“毕竟,当初凌氏确实犯下了大错,那可是成千上万条人命啊。”
攻离:“可当年的事,和你们并没有关系啊,17年前,你们应该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吧。”
岂知点了点头,回头看着孰知,眼里都是心酸与凄凉。
……
“十七年前,我与孰知才三岁,我们两家是邻居,平日里关系很好。”
“那几年,凌氏仗着自己辽阔的疆域和丰富的资源,财大气粗,依旧是各大氏族中地位最高的那一个,其他氏族人见到凌氏都要敬让三分。”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人们开始妄自菲薄,不愿意去耕种,不愿意去做体力活,只愿在一旁坐享其成,认为他们本就该享受高高在上的待遇。”
“可时间一长,表面上看不出来,实际凌氏内部早已空虚,再加上投奔凌氏得外氏族人越来越少,更是粮食告急,资源锐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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