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彤等了两盏茶的功夫,就见刚才守门的小丫鬟进来请她去夏宁雪的闺房。
夏彤一走进去就见夏宁雪穿着薄衫,懒洋洋地依靠在美人榻上,侍书给她染着指甲。
“二姐姐这一次染得是什么颜色呀?”夏彤把披风递给碧桃,笑盈盈地走过去看,不由赞道:“姐姐的手长得好看,染这个颜色最适合不过。”
夏宁雪睨了她一眼,笑道:“你呀,这张小嘴越来越甜了。”
“呵呵……我喝了蜂蜜来的。”
夏宁雪笑着举着手中团扇轻轻地拍了一下夏彤的肩:“你个促狭鬼。”
“你这会儿过来,有什么事吗?”
夏彤用小指沾了一点花汁,在手帕点呀点,一会儿就点出一枝粉色的桃花。
“还不是大姐姐回来了,我来找你问问我们去不去看看她。”夏彤说的漫不经心。
夏宁雪刚平复下去的心情又冒腾起来,她一贯面上做的好,让人瞧不出异样。
“大姐姐回来了?”
夏彤见她像是刚知道的样子,顿时来了精神,一双大眼睛闪着兴奋的光:“姐姐你还不知道?我可是打听清楚了,”她坐在一旁的绣凳上,幸灾乐祸地笑,“听说,大姐姐还没走出祖母的院子,袭香就去请了大夫。”
“怎么回事?”夏宁雪问道。
“还能怎么回事?十次有九次半祖母不是被她给气着。可怜祖母病刚好,再被她气出个好歹来。”
夏宁雪点了点夏彤的额头,“瞧你一张利嘴,那可是祖母。大姐姐还是那样爽利的性子!”
爽利?
夏彤心底冷笑,她可不认为那是爽利,那简直就是没脑子好不好?
不过,气没气病那老太婆,她可不在乎!
夏彤不满地嘀咕道:“姐姐心疼,我可不心疼。祖母又不疼我。”
夏老夫人非常重规矩,把嫡庶之分看的非常严重。除去身为嫡女的夏宁雪、夏宁雨,她根本就没正眼瞧过那三个庶出的孙女。
至于夏双清,那是入不得眼的。
夏彤心里嘀咕:那老不死的好像忘了她自个也是个庶出!
“行了,你这丫头,祖母怎么不疼你了,哪次有好东西忘了你了。”
是呀,那东西也分三六九等。她们这几个庶女得到的东西,哪次不是她夏宁雪挑剩下的!有她夏宁雪,就连三房的夏宁雨都得靠后排。
夏彤笑着讨饶道:“好姐姐,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
夏宁雪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抚琴呢?怎么没在姐姐身边伺候?”
侍书的手一抖,一大团的花汁就滴在了粉嫩的肉缝里,她立马讨饶道:“姑娘恕罪。”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夏彤厉声骂道。
“好了好了,擦了重新染就是了。”夏宁雪柔和地笑道。
侍书立马叩谢:“谢姑娘。”
夏彤不依不饶道:“小心着些!别欺负姐姐性子好,你们当差就惫懒。”
侍书唯唯应诺。
夏宁雪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找抚琴干什么?”
夏彤狠狠地瞪了侍书两眼,才带着笑回道:“天冷了,我打算给母亲做一双鞋。抚琴样子画的好,我让她给我画个样子。”
夏宁雪盯着夏彤,仔细观察她的面容,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才说道:“我让她去做别的事情了,等她忙完了,就让她给你送去。”
“那行。”
等侍书刚染好右手的指甲,夏宁雪说道:“好了,剩下的回来在染吧。”
她又对夏彤说:“我们去祖母那里看一下,这会儿大夫应该也走了,我们正好过去看看祖母如何了。”
夏彤不情不愿地应了声。
——
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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