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林说：“给食堂加餐。你为什么不睡觉？”

吉晓说：“我是鲛人混血儿，睡一晚上后就三晚上不睡。现在正是我不睡觉的晚上。陆老师你也是特殊体质可以不用睡觉吗？”

陆林说：“叫陆林老师。我无姓。我是每晚要睡的，送完这头猪就去睡。你跟我过来。”他转身走，吉晓老老实实跟上。

陆林扛着猪走到食堂另一侧，那边开着着一道门，有不少兔女郎还有几个师生，有力气的用扛，没力气的用挑、背，甚至还拉着平板车，把十几头体型巨大的死野兽往厨房里搬。

几个老师看到陆林老师带着一个学生走过来，都发出了不怀好意的嘲笑声：“又一个‘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学生。”

陆林老师点点头，笑道：“她有点不一样，她是鲛人混血儿，能长时间不睡觉。”

一个老师很有兴趣的说：“新人种？”

陆林说：“嗯，以前没听过，待会我带她去给颜老师研究研究。”

研究？吉晓脑里立刻浮现出了显微镜和切片。她一个哆嗦。

搬野兽的学生们都向她投来同情的目光。

众位师生教职员工把野兽搬进食堂，出来后，老师们吩咐学生们回去睡觉，一定要老老实实，要是再乱晃被抓住了就罚扫兵院。最后大家互相道别，陆林带着吉晓下山来到办公楼。

这是珍宝楼改为办公楼后，吉晓第一次进去。原本从大门进去后是一个大厅，但现在大厅没了，而是一条走廊，两边是房间，楼梯在走廊的尽头。

陆林带着吉晓走上二楼，敲响一个房门。房门打开，是一个头发凌乱的年轻男人。老师中很少见到年轻人，大部分是中年人和老年人，都是院长从外地返聘回来的退休专家。

年轻男人双眼布满血丝，见到陆林一个立正，行了个赵国的军礼。

吉晓不由猜想，陆林和这位年轻老师之前的工作是赵国军人。

陆林点点头，把吉晓推到他面前，说：“她说她是鲛人混血儿，不用睡觉。”

吉晓乖巧的向年轻男人敬师长礼，说：“老师晚上好……凌晨好。”

年轻男人咧嘴笑了，但马上板正起脸，对陆林说：“谢谢陆林老师。我会研究她的。”说着向后退，让出一条进屋的路。

陆林说：“那我先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说完把不情愿的吉晓推进去，把门关上。

吉晓并不担心会被切片。那群老师和同学们虽然幸灾乐祸和同情，但没有惊恐和厌恶的情绪，这说明“研究”应该很温和。最重要的是，她的剑还在腰间，这是她不惧一切的底气。

吉晓踏进颜老师的房间，这个房间与之前偷窥的老师房间一样，不同的是多了一张躺椅。颜老师桌上堆了厚厚的稿纸，旁边摞了两堆书，看来他正在伏案写作。

吉晓仔细打量他，他身高大约一米八，身体瘦削，一张马脸，细眼，典型的北方人长像。但他的肩膀比北方人略窄，看来小时候营养没跟上。他长得非常像人，皮肤光滑，五官端正，一点儿混血的体征都没有。

颜老师挠挠头，打个呵欠，让吉晓在躺椅上躺下，然后抽出一张空白纸，拉过来一张矮凳，坐在她旁边开始问问题做记录。

吉晓突然觉得这个场面有点像电影里心理医生诊疗心理病人的画面，但是她还是配合的有问必答，总比切片了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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