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延一看女儿倒在地上,身上的襦裙被小臂冒出的血珠染得这红一片那红一片的,心下不知痛的几分,忙叫人把虞姐儿抬回房中,又让人请了医师前来查看伤情,待确认没有大碍后陆瑾延才放心下了。
眉头皱起又看向了在一旁哭哭啼啼扮娇弱的薛姨娘,这一看陆瑾延整个人心火焦躁,眼神一冷,露出凌厉的寒光对着薛姨娘开口道,“要不是看在我已故母亲的份上,你这种心肠歹毒的女人就不配入我陆家宅。”
薛姨娘听到陆国公爷这样说,就已经知道今天自己是在劫难逃了,倒不如破罐子破摔,把自己多年的愤恨一吐为快。
她擦干了眼角的泪珠,理了理自己衣衫和头发,笑吟吟的对着陆瑾延说道,“表哥,我本就该是你的妻子,这国公夫人也本是由我来当的,若不如沈岚那个贱人夺了你,在府里享尽荣华富贵,替你生儿育女的人都应该是我。”
“到现在为止,你还不知悔改么?若不是当日母亲已死相逼要挟我纳你进门,你以为我会让你进来给岚儿添堵?现在你还敢藏祸心加害我幺女,明天就给我拿着休书滚回你的城阳老家去。”陆瑾延一甩袖子,吩咐家仆把薛姨娘关在和春堂,明天一早就收拾东西由国公府的家丁给送到自己娘家。
“我不回,表哥我不回,明明是你我最先相遇,为什么你只能看到沈岚却看不到我?”薛姨娘一听陆瑾延要休了自己,连跪在陆瑾延的脚边死死抓着他的长袍,头上的朱钗散落了一地,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希望能得到他的最后一点同情。
可她终究是想错了。
薛姨娘是陆老夫人娘家妹妹的孩子,自打有一次她随着母亲来到国公府小住一阵,就爱慕上了翩翩少年郎的陆瑾延,本以为凭借着陆老夫人是自己亲姨母的这层关系,到了婚嫁年纪自是要被迎进陆国公府。
可没想到沈岚却先自己一步进了府里当了正头夫人,薛姨娘想着,就算当不了正牌夫人,只要她进了府拴住了陆瑾延的心,正妻的位置也迟早是自己的,千算万算忘了算计这个男人的心了。
薛姨娘自打进了府就像守了活寡,除了逢年过节自己连陆瑾延的面都见不上,眼见着沈岚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又一个,自己就只能整天待在这小小的和春堂,身边也没个依傍。
她当初对陆瑾延的痴爱渐渐转变成了疯狂,她想只要毁掉沈岚和陆瑾延最为珍爱的孩子,自己心头才得以快活。
“陈总管,把这个丢人现眼的女人给我拉出去”陆瑾延冷眼瞧着地上蓬头垢面的薛姨娘,眼中闪过厌恶,要不是这个女人是自己母亲本族的血亲,今天定是要把这个贱人发卖的。
躺在床上的陆子虞,听到薛姨娘的声音离自己的耳朵边越来越远,在床上哼咛一声,立刻引来了陆瑾延的注意。
陆瑾延大手挑起帘子,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陆子虞已经睁开的双眼,轻声问道,“虞儿,可还痛么,要是痛了对爹爹说。”
陆子虞摇了摇头,眼睛泛出水光,怔怔的望着陆瑾延道“爹爹,要此事是女儿犯的错,您会原谅我么。”
“你的身后有父母亲,有兄长,有陆国公府,哪怕你犯了错我们会护着你”陆瑾延说完伸出略带薄茧大手揉了揉陆子虞的小脑袋,坚毅的脸上展开了一丝温柔的笑意。
不知怎么的,陆子虞心头一阵抽痛,上一世自己是个孤儿,上学的时候自己在学校受了欺负只能打碎牙吞在肚子里,没有人可以为自己撑腰,看着放学时候跟自己同样大的女孩穿着崭新漂亮的连衣裙背着干净书包会有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走过来一手把小女孩托起来,问她今天上课都学习了什么内容,那个时候陆子虞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一种生物叫做父亲。
可是自己前世却从未感受到父亲给的爱,今天陆子虞在陆瑾延身上感受到了这种值得人眷恋依靠的情感,她闭上眼,心里更加坚定此生要好好守护陆国公府的决心。
“父亲,虞儿有话跟您说事关国公府的未来”陆子虞决定把虞嫔让自己看到的一些画面告诉陆瑾延,哪怕他不相信这会事真的,但是也要留心早加防犯陆府会在将来出的祸事。
陆瑾延看着自家女儿的神色如此认真,不像是跟自己开玩笑的,挥手命众奴仆退下,自己搬来了一张檀木的红漆方凳坐在床榻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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