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的安慰就是安东是一个永远不会做出类似无产阶级内斗行为的人。
其实在祁旻读博学校所在的这片地区,因为收入水平也并不算高,并没有多少像样儿的中产阶层,所以情侣其中一个打工供另一个上学这种现象还挺常见。就拿她所在的实验室来,比祁旻和叶莲娜高一届的ary就是靠他女朋友供着的。
只是在这种策略下,赚钱的那个通常会对深造的那个在前途方面有更高的要求。毕竟研究生就那么点儿工资,摆明了是要啃对象的。按照一般饶逻辑,在现阶段舍己为人了,肯定就得指着未来得到点儿回报。
不过对于安东而言,他倒是真不在乎祁旻能不能读博读出什么名堂的。一方面是因为从概率上讲,学生物的即使博士毕业了也在赚钱方面没多少竞争力,另一方面作为阶级意识明确的无产阶级,他跟祁旻一样向来就不屑于搞这种内卷。
反正人怎么都是活着,既然要活着为什么不活得高秀儿。
但有的时候,祁旻为了自己高兴而放飞自我的方式,也会让安东感到不太痛快。
之前那段时间祁旻每在实验室呆到十点、十一点甚至十二点,主要是为了帮实验室的上一个课题收尾。而那个课题的文章发出去之后,共同一作里的第一位请大家吃了顿饭,在那之后祁旻在实验室的工作量就恢复正常了。
寒假的时候她回国了一趟,回来之后带了一摞女团偶像姐姐的海报,在家里贴得到处都是。
祁旻每回到家,都会对着那些墙上姐姐的海报欣赏好一会儿,顺便也要拉着安东来评价一番她们的相貌和气质。
安东一开始还觉得姐姐挺好看,但祁旻每都这样任谁都受不了。
更要命的是,祁旻周末有时候会用家里的电视屏幕放动画,还是那种一群妹子的废萌轻百番。倒不是安东对于动画这种艺术形式有什么歧视,但那些轻百番里的妹子画得也太像幼女了,让人不免会认为与恋童癖有关。
不过如果这是一种相关的爱好,倒也不是不可接受。但安东不能忍的是他在祁旻的电脑里以“派别”为关键词搜一篇斯大林时期苏联派别分析的文章时,竟然搜到了少女派别。
在看到自己对象的电脑里有这种东西时,安东都惊了:“你……疯了么?儿童色和谐情是违法的!”
祁旻当时正在啃苹果,看了一眼屏幕反而坦然自若地道:“这画得都是高中生,不是儿童。你看像美国高中生瞎搞不也挺多的么?”
“那能一样么?”安东一把把笔记本屏幕合上,无法容忍这种邪恶违法的图像再出现在他住的地方,“你画一群儿童,然后是高中生就是高中生了?”
“喂,这又不是我画的!”祁旻也感到不可思议,少女派别都存在多少年了,她还从来没听过这种都能算儿童的,“人家的画风就是这样,我只是为了看个剧情而已。”
“这种漫画有什么剧情?要是都给你都打上码,还能剩下什么剧情?”安东反问道,“赶紧删了,免得找你麻烦。”
祁旻蹙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她有点想要发火,但是看到安东那张长得颇为好看的脸,她觉得还是算了吧。
“行行行,删了删了。”祁旻接过自己的笔记本,在安东看不到的角度把整个文件夹都隐藏了。
因为时候受到美国佬儿童色和谐情的迫害而“十年怕井绳”,这种情况她完全可以理解。但正常的漫画该看还是得看,毕竟祁旻自诩是一个正常人,而且自认为对于未成年人并没有任何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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