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四个月的身孕,自然不能随意喝酒。于是便以水代酒,举起杯子。
姜宓用着旁人不大能够听得清楚的音量与明华道“二姐姐一向深居简出,这一年来变化颇大,做弟弟的也高兴姐姐能够想得开。不过出门的时候可要选好去处,万一去的哪家冒了烟,着了火,那可真是遭遇了池鱼之殃了。”
姜宓这话得一语双关的,明华也并不蠢笨,能够听得出来姜宓话里隐藏的意思。她有些僵硬地回答他“倒是多谢四弟提醒了。”
曲锦枝状若无意地看了姜宓一眼,笑得意味不明的,桌子底下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则是伸出手来捏了捏明华的,表示安慰。
再往后,姜宓便是满场子地打转,与人吃酒,并未再来和明华什么。
明华以往一向是个与世无争的怪异性子,她不争不抢,不引起旁人关注,无论外头发生了什么大风大浪,也都打不到她的头上去。但是这一年来,她的确很太子走地越发的近。好些朝中的官员都在,明华公主和太子是一条船上的人。
姜宓那些话,暗暗含了一层警告的意思在里面。但明华莫原本便不可能回头,就算能够回头,她难不成不去帮着太子,反而去帮姜宓夺位不成?
一个大殿之中一场晚宴,所有人可以是各怀心思,大家相互刺探,彼此打量,他们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郑
崇元帝坐在高处,却是把底下的一幕又一幕好戏看在了眼里。
人人都想着做皇帝却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坐在高处,那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底下的人一点点自以为隐晦的动作,在他这儿都是一览无遗的。
直到宴会散去,崇元帝疲惫地回去寝宫做了洗漱,上床歇息。太子服侍一阵,便也回去了。
太子回去东宫的一路上全在想皇帝跟他过的话。
崇元帝像是不经意似的,问他“闵家如何”。
闵家是姜宓的岳家,闵家珍贵的嫡女闵燕清是燕王姜宓的正妃。
他原本不以为意,还是崇元帝告诉他一件事情,叫他惊吓不已。
闵燕清日前被崇元帝的暗卫查到她派了心腹的丫头去医药馆子抓取了堕胎的药物。代表了什么,简直是不言而喻。
闵燕清怀孕了,却暗中将孩子打掉了。
是而,崇元帝问起闵燕清为何私下服用堕胎药物,姜宥首先想到的却并不是她怎么敢这么做,而是为何要这么做。
要知道,姜宓是皇子,闵燕清肚子里若是有孩子,那便是皇家血脉。擅自堕胎,毫不客气地那是戕害皇家子嗣。
一个妇人,怀了身孕却不想生,理由不外乎就那么几个。
要么是她肚子里怀的不是丈夫的骨肉,想要遮蔽丑事。要么便是她有其他的理由,不愿生下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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