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是一派好意来关心,她总不能真的冷脸以对。
明华掀开马车一侧的布挂,露出因为怀孕而显得日渐丰腴的脸颊来。
阮靖良已经很久没有看过她了。
他心驰神往,看一眼都觉得心里高兴,却也还记得自己丢下公事过来的目的。
“阿芫在宫里摔了,果真无事?”
明华笑“自然无事,不过还是多谢表兄关心了。表兄若是无事,还是快些回去营地得好,免得……耽误了要紧的。”
阮靖良再看了一眼她,只见一片两片的雪花落到她的头上,怕她着凉,便也顺应了她的话催促她进去车厢里,又笑了笑告辞“既如此,我便回去。”他也是趁着会议空档出来,的确不好待得太久。
但他不知道,他其实已经没有赶回去的必要了。
阮靖良在城防卫里得罪了不少的人,平日里大伙儿公私分明不愿挟私报复,顶多也就是做点磕磕碰碰的动作恶心恶心人,但之于大事上,所有人都不喜他将军中的营令当作玩笑,想走就走。
是以,他擅自离岗这不、大不大的一桩事情,曲锦枝要将他除名,连个为他一字半句的也没樱
阮靖良也未曾料想不过离开“一会儿”就径直遭到了公报私仇。按军律,他这般的情况,至多就是一个三十大板。
“曲锦枝,你处事不公!”阮靖良怒极,直接就吼了出来。
曲锦枝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多解释,索性把他的指控认了下来“难道你没听过官大一级压死人?我就是处事不公给你穿鞋,你又能奈我何。”实则,阮靖良在营地里人缘太差,大伙儿都不喜欢他。私底下个个都巴不得他走人。曲锦枝也是顺势而为。
因为,他犯的不是军律,而是众怒。
接下去的一段日子京中不好会有大事,曲锦枝可不愿再在关键的地方,因为他阮靖良一个人拖累了整个城防卫的弟兄。
最终,阮靖良愤而离去。
但阮靖良到底不算是犯了通敌叛国之流的大罪。曲锦枝仍是去信一封给了京府衙门,送了阮靖良去了十八卫所之中较为清闲的位置。
曲锦枝办完这些,回家去自和明华将此事打了招呼。
曲锦枝笑着一边儿捋明华耳边的头发丝,一边儿道“…我给我大舅子穿了鞋,怕他找我夫人修理我,只好恶人先告状了!”
明华好笑地瞪他“你便得了便宜还卖乖吧,把人给赶走了,还在这里跟我装无辜扮可怜!”
顿了顿又正经了脸色“白日里我在皇宫大街上凑巧碰见他时还觉得奇怪,原来他真的是擅自离开的。不过这样也好……他的性子也不大合适与一干子的待在一块儿。”只不过她在想着,是不是去一趟阮家帮曲锦枝灭灭火,道看望看望外祖父。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灭了一家人。
曲锦枝捏了捏她“你也别给我打马虎眼,他对你是个什么心思咱们心里都清楚,我对他也是不满很久了,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下狠手整一整,哪有轻易放过的?不过么,这阮家该去还是得去的,过两日休营,我陪你一同去!”
阮靖良的职位也算是姚氏一族帮着周转而来的。眼看阮靖良和姚采衣的婚事在即,男方缺出了岔子,明华怎么也免不了从中调和调和。
于是事情便这么定了。
又到白日宫里的事。
曲锦枝刚回来时便大致问过,这会儿又再次提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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