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的鲜红血迹,在白色锦袍上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血!是血啊!”白鱼惊慌道。
“君上,您这是怎么了?”
“君上…君上…”
两人一遍遍唤着不省人事的暒歌,白鱼急得抹起了眼泪:“出宫时都还好好的,怎的回来就伤成了这样啊?”
稍显镇定的赤乌,屈膝跪去榻前看着暒歌惨败的脸以及锦袍上刺眼的血红,哽咽道:“君上厚德载福,不会有事的,我们等无象将军回来,若有人来彤华宫拜谒,就依先前君上未归时那番回话。”
白鱼点了点头:“我去给君上拿一身干净的衣裳来。”,说罢,去到寝殿的另一端拿来暒歌贴身穿的细柔白绸。
为暒歌换上后,赤乌又出去端了一盆云水进来,准备擦拭暒歌脸上汗珠,以及嘴角的血。
赤乌在那只金色盆里拧了一把面巾近到锦榻前,脸巾将将碰到暒歌额间,忽见暒歌皱了皱眉头,神情有些痛苦。
惊慌失措的赤乌猛地抽开了手:“君上,君上您怎么了?”
话音将将落下,又见暒歌的身体猛地抽了两下,手掌紧紧的握成了拳头,仿佛是在靠意识压制什么。
白鱼/赤乌见此状况,急的团团转,恨不得将暒歌的痛苦转移到自己身上来,却力不能及,只能眼睁睁看着暒歌承受痛苦。
与此同时,堪堪现身在地面的无象,也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眼若饥鹰一般扫视着眼前五花八门的物品。
寻视一圈后,无象匆匆朝一个摆满了药草的摊位奔去。
那位头发有些花白,着一袭枣红色衣裳的老妪见疾步前来的无象。
热情的招呼道:“公子,看看需要兑换何种药草,只需一颗大王蚁灵元即可。”
无象期待的眼神看着老妪:“敢问摊主可会治病疗伤?”
“是何病症?”
“内伤。”
闻听是内伤,老妪略显失望的微低下头摆弄着案上的各种药草:“我只会瞧些伤筋动骨之症,这内伤之疾,我实是无能为力。”
无象失望的向老妪道了辞。
一想到暒歌正等着他寻医救治,又打起精神继续寻着摆卖药草的摊位。
这时左侧对面,那摆满五颜六色的药草摊抓住了无象的目光,大步去到那少年的摊位,直言道:“不兑换药草,摊主可会救治内伤?”
“内伤?是肝气郁结?还是胸痹心痛?”
那少年似乎懂得几分医理,问的话还有几分圣手的老练。
然,这一问却将无象问住了,他哪懂什么医理。
若是懂医理,又岂能在这迫在眉睫之际,大费周章的出来寻医问药?
忍不住腹诽道:“废话,我要懂这岐黄之术,还须得问你?”
无象脸上有几分不悦,紧着又摆出一副求人姿态,生怕错过一位能救暒歌的医者。
“是被灵兽伤及内体,有咯血之状。”
“灵兽所伤?我只懂医治普通内伤,如易怒,对心肝不好,易乏,头昏没食欲,是为脾胃不和,你这灵兽所至的内伤,恕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大失所望的无象听那少年既是不会,还一大推废话。
这不耽误他时间么?顿时有几分怒气蹿了上来。
少年见无象铁青着脸,唯恐波及自己而慌张的去到一边,佯装摆弄药草。
无象斜了一眼那有些慌张的少年,当下心生自责。
是自己寻医心切,乱了方寸,才吓到这还有几分稚气的少年。
随后离开了少年的摊位,有些垂头丧气的继续寻找摆放药草的摊位。
寻了许久,愣是未瞧见再有药草摊位,剩下的全是与药草无关的品类。
呆在原地的无象苦着脸,怨道:“平素不需时,药草摊甚多,如今正急需时,又没几个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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