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頔的能力,在叱云族是有目共睹的,甚至比地不容还强上几分。
若是除掉阿頔,谁又来顶替阿頔的位置?
再有,作为叱云珩形影不离的左右,若突然不见了阿頔…
这一时的借口好找,亿万年的借口,怕是不好找。
权衡利弊之后,叱云珩最终还是择了阿頔的才干。
“往后,要事商议,阿頔不必参与,吩咐他去执行便可。”
“是,族长,那接下来有何打算?“
地不容这一问,使得叱云珩顿感心有郁结,很不畅快。
“原以为他父君一死,国君之位便手到擒来,谁知那兀颜族联合其它大臣,迫不及待的拥暒歌继位,给我布局的时间都没有,真是白白浪费了乌羌国国师的相助。”说罢,很不甘心的叱云珩叹了口大气。
面带猥琐的地不容见叱云珩郁郁不乐,便颤着身子近到叱云珩身前。
“族长请宽下心来,此次不成,还有下次。”
叱云珩自是清楚,要想成就霸业,定要历经失败作铺垫,毕竟在这鸿濛大地,人人都会说的‘心想事成’,其实并没有多么灵验。
此次是有乌羌国国事出手相助,才扳倒了前国君。
眼看玄黄殿的位置近在咫尺,不料被负责解猎桑国内忧的兀颜族给坏了事,这个疏忽大意的教训,很是深刻。
叱云珩转着玉扳指去到红木椅落了座:“可兀颜族…是个隐患哪!”
“族长,我们有乌羌国国师相助,只要暒歌一死,凭她兀颜族如何,又能耐我何?”
“况,兀颜族只是负责猎桑国内忧,一个负责后方内忧的,怎有我叱云族负责前方外患的将士骁勇善战?论实力,兀颜族远在我叱云族之下。”
经地不容这一番分析,叱云珩确实宽心不少。
为自己有此得力心腹,而感到有些许欣慰。
可转念一想,暒歌若是死了,猎桑国还有个二殿下,旻玄。
叱云珩又愁上了眉头,看来,要想坐上玄黄殿那至高无上的尊位,须将诸多障碍考虑进来,再做排除法。
“族长,你是否在忧旻玄?”
叱云珩朝地不容看了看,这心里想什么,地不容一眼就能看穿?
过去的千万年里,也没发现地不容有此眼力啊!
在此刻,一向精明且攻于心计的叱云珩,免不了叫人笑话有几分愚钝。
自己成就霸业的大计里,要除掉最关键的俩个人,不就是暒歌兄弟么?
地不容作为叱云珩的心腹,岂会不知?
“族长,你无须担忧旻玄,他就是一个庶出,不足为惧,依我看,前国君的两个儿子也就空有一副好看的皮相,一个整日只会戏耍玄术,一个千年万年的游历于鸿濛太虚,连他父君驾崩都未归,就是一副无用的空架子。”
颇为猥琐猖狂的地不容,说话间,脸上洋溢着自负。
心思缜密的叱云珩面对地不容的骄傲自大,陡然生了些担忧。
锋芒不露,胸有城府,是叱云珩一贯的风格。
地不容的过度自满,很易使人看不清问题存在的致命危机。
这等莽夫言行,叱云珩是绝对不允许在战场上出现,在大计里出现,绝对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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