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侧一位着浅色华服的男子见状,拉了一把碧绿华服的男子,却被那男子抬袖挡了回来。
浅色华服的男子顿时面露难色,似对叱云珩等的行为感到很是为难。
“无象,放叱云珩等进来。”
暒歌施以传音之术,将话传到了无象的耳里。
收到传音后,无象当即停下了阻拦的动作,紧着颔首曲臂道:“叱云族长请进。”
见无象当下换上一副恭敬姿态,那贼眉鼠眼的碧绿华服男子狠狠的白了一眼无象。
“谅你也不敢拦,哼!”
说罢,就扭头与叱云珩,昂首阔步的进了彤华宫。
那一袭浅色华服的男子一脸歉意的朝无象看了看,亦随叱云珩进了殿。
晶莹润泽的浅黄琥珀案台里,暒歌手里拿着方才那本使他有困意的书卷在看着。
叱云珩一行人齐齐拱手:“臣,叱云珩/地不容/阿頔(dí),拜见君上!”
暒歌眼神不离书卷,阴沉着俊脸说道:“如此聒噪的要见本君,可是有何要事?”
叱云珩那对眼珠在眶里转了一转,也没在意方才宫门口的一出,而是直言说起来由。
“君上,我族接到黄旨,这往后国事商议来彤华宫恐有不妥。”
于暒歌而言,迁宫一事与不将他彤华宫放在眼里是两回事,叱云珩这是在避重就轻。
“不迁入玄黄殿,自有我的道理。”说话间,暒歌放下书卷,起身出了案台。
“君上,入住玄黄殿是历任国君传承下来之根本,莫要违了律规才好啊!”
“若我执意不迁玄黄殿,会如何?”
那一袭碧绿华服的男子朝叱云珩看了看。
举止轻佻的撩了撩肩发,朝前近了一步。
“君上,您莫不是因先国君未活过亿岁,继而对玄黄殿生出怛怖之心吧?”
旁侧的赤乌与白鱼对地不容的言语感到很是震惊,真是不知死活,竟敢拿君上崩逝的父君来嘲讽。
叱云珩斜了一眼那碧绿华服的男子,并未有制止之意,似乎也是默认此人的说话。
暒歌瞥了一眼碧绿华服的男子:“这位是?”
“君上,这是我叱云族第一帅将,地不容,历代效忠,护卫国君。”叱云珩接过话说道。
已被激怒的暒歌轻拂了拂袖,似笑非笑的转身背对于地不容。
“倚仗历代效忠的资历,就可对本君倨傲无礼,目无尊卑黄法?”
这冰冷的语气,如悬在地不容头上的一根尖锐霜刺,让地不容惴惴不安,瞬时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
即刻换了一副卑躬屈膝的姿态,跪在了暒歌身后。
“君上,臣并无不敬之意,还请君上息怒。”
以先国君奚落新任国君,这等鄙夷不屑之言,岂能生生受了的?
暒歌微闭双眼,深吸了一口气,暗自叹道:“究竟是何人予了你等这狂妄嚣张啊?”
赤乌与白鱼没好脸色的看着嚣张的叱云珩一行,料定接下来的地不容,今日命中有血光之灾,要为自己犯下的大不敬,而倒大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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