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晧脸色刷白,握着琊剑的手“咯咯”直响,但是理智强迫他继续留在这里他走不了,也不能走。
久朵和都勒乌等人也是大惊失色,都勒乌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拉住了万昕,低声道:“灵使,你不能走!”
“狐狸她出事了!襄儿她在堕魔台啊!”
“卜灵大人让您留在这里!”
“可是……”
“你们是想知道,在堕魔台发生了什么吗?”少年模样的云霁注意到了这一边的骚动,清朗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愉悦,“放心,我是不会让我们的卜灵大人有生命危险的。顶多……就是在某只上古凶兽手里,吃点儿苦头。”
“云霁,你怎么敢……”
“大祭司,别这么紧张。”少年云霁脸上的笑容看着很和煦,但是那一双看似澄澈的眼眸里,却透着深不见底的阴沉,“咱们这位卜灵,可厉害着呢!更何况,被封印了这么久,再厉害的凶兽也被拔了爪牙,磨了凶性,相反,咱们这位卜灵大人,血脉纯粹,在那里还有祖巫娘娘的庇佑呢!”
“你没有资格提祖巫娘娘!”大祭司脸色一沉,“若非当年事发突然,你的准巫祝身份阖该被撤去!你本该没有资格继任巫祝!”
“所以这是意啊!”少年云霁的眼中流露出几丝嘲讽的笑意,“你们不是最愿意顺应意,哪怕那些高高在上却道貌岸然的神只让你们去死,你们都不会拒绝的吗?宁愿做一群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刍狗,把我的妹妹交出去,任由他们欺凌、折辱,你们一个个都没有一点儿愧疚和愤慨的吗!”
大祭司正色道:“当初云璃有错在先,违反族规,本该……”
“去你的族规!”少年云霁怒目而视,气宇轩昂的脸狰狞扭曲,双眼中的血色红光若隐若现,“这是谁定的族规?是一只畜生!你们居然把一头畜生定下的规矩奉为金匮玉臬!”
“不许你亵渎灵尊!”
“灵尊?呵,一头犬不像犬、虎不像虎的杂种畜生!也只有你们把他当灵尊,把他的地位推崇得比大祭司的位置还要高!”
少年云霁的面容更加扭曲,隐约露出几分干瘪的皮肤和发黑的骨头,或许那才是他的真实模样,但是不知他用了什么术法维持着清朗少年的模样,不让人窥见他可怖的真容。
“他不过是祖巫娘娘随手捡来的一头畜生杂种!祖巫娘娘死了,他连仇都不敢报,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教出了你们这群懦弱的胆鬼!”
“道,呵,你真以为那些满口普度众生、造化万民的神只仙佛是什么好东西?那些被歌功颂德的圣人真就是正义公正?所谓的理,只不过是要求三界六道对他们俯首称臣,记住他们的都是对的!否则就是死!”
“而你们,害死我妹妹,害死我母亲,害死我全家,你们也是罪魁祸首!”
一双眼睛终究完全变成了赤红色,少年云霁脸上的血肉也迅速干瘪下去,被腐蚀得一干二净,连同那白森森的头骨也是,取而代之的是一团黑气。
他再度变回了本来的模样,同一众黑衣修士一样,只露出一双猩红色的眼睛。
赤红的眼眸倨傲地看着脚底下的蝼蚁,森冷的声音响彻整个轮回谷:“叛徒的命运,只有一种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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