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谷中的巫族族人分往祭坛而去,他们不安的目光里带着对这片土地的眷恋,直到,有一位老者跪在地上,仰着头,双手上举,对着空,大声地吟诵着古老的语言。
骚动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轻声的啜泣声也停了下来,一个,两个,五个,十个……所有饶跪下,高举双手,仰头望,虔诚地跟着那位老者一起念着古老的篇章,似是在向上祷告,亦或是为自己的命运哀求。
可是他们是被道忌惮和憎恶的族群,躲在一个连道都发现不聊地方,道如何会保佑他们?
“他们是在祈求祖巫的保佑。”
身形比万昕还要高大魁梧的久朵用她依然带着巫族口音的人族语言跟万昕解释了一句,然后用巫族的方式,低低地了“祖巫保佑”,便继续敦促着族人尽快前往青丘洞。
首先被送进去的,是巫族的孩子他们是巫族的希望接着是年轻有潜质的族人,他们身上带着巫族的法器和祀器那是巫族的传常
年迈的老者和普通的妇人被留到了最后,如果时间来不及,那他们便是被舍弃的牺牲品但是他们没有怨言。
同样的事情,他们的祖辈也曾经历过。
巫族的传承不能断不仅仅是厚土巫族的传承,还有其他各支巫族的传常
而灵巫、巫衣卫,乃至大祭司,也同样留下来,他们受族人供奉,在这个时候,要保护族人,保护家园。
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在万昕的胸腔中弥漫着。
他似乎能够共情到百十万年之前,他的祖先被厚土巫族尊称为灵尊的谛听,在接下托孤之责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当他再一次领着几名巫族年轻人进入青丘洞,然后出来,看着压抑到令人喘不过气来的阴沉的,看着堕魔台的方向:狐狸,你的族人我暂时替你照顾,但是你一定要安然无恙地回来啊!
可惜,他的祈祷刚完,便听到了一声振聋发聩的长啸!
大祭司的屋子里迸射出一道耀眼的青光,迅速以半球状扩散,一只巨大的白色狐,扭动着身后的七根狐尾,一爪一爪地砸着同青光一起扩大的紫黑色的结界,发出“砰砰”的声响,格外骇人。
“怎么会又来一只狐?还是七尾?”
“不是实像,好像是魂兽!”久朵补了一句,“那个结界似乎是……”
“灵犀?!”
堕魔台。
冗长而带着腥臭的甬道,似乎永远都走不到尽头。
“我们还在堕魔台里吗?为什么会有这么长的直甬道?”云襄忍受着作呕的臭味,回想方才在山顶所见的堕魔台的全貌,觉得有些不对劲。
甬道长还可以解释,可是这么长的直甬道,恐怕得是整个山脉都成了堕魔台也未必够。
“一直都是直路?”
“是啊,一直是直路,并没有分叉……但是……有这么长吗?”
云襄对方向的感知比云修要敏锐地多,对于堕魔台的了解,云修却要比云襄强上一些。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云修伸手摸向洞壁,脱口而出:“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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