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没有束缚,脚上也没捆绳子,四周没有人。
他看了下自由的双手,笑呵呵的,还用手指抠了一下鼻孔,像个没事人一样,蹦蹦跳跳的离开钢铁厂。
他虽说神志不清,但好像认识路,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一边走,还摘路边的野花。
手捧大堆花束,脸上流露出笑容。
那是个精神病人最真诚的笑容。
弯弯绕绕,疯子总算走到人行道,有行人路过。
而他从宽阔的人行道,一转角,又走向比较窄小的马路上。
马路旁边全是旧房子,密密麻麻排成一排,看上去破旧,应该是老城区。
还是民工楼。
进入这种贫困地方,周边会有分界线,一个拱门。
而拱门边上放着许多垃圾桶。
就像许久未有人收过垃圾似的,垃圾成堆,溢出桶外,四周堆满了恶臭的废物。
蚊子在空中环绕,格外脏乱。
疯子捧着一束野花,走进贫民地区。
他刚路过,一盆脏水朝他脚边泼过来。
那家的主妇嫌弃的看疯子一眼,骂道:“神经病,别在我家门口乱走,晦气!”
疯子显然有些害怕,小心翼翼抱着花束,垂头,从她家门口路过。
主妇轻哼一声,又端着盆子,走进她那麻雀小的房子里。
这里的人似乎都认识疯子,个个抱有嫌弃,轻视的目光,仿佛与他多说一句话都嫌脏。
而疯子胆小又软弱,智商停留在十岁左右,看起来有点呆,哆哆嗦嗦,与撞萧靳寒的那个人不太一样。
直到马路边没人,没有人骂他,他才堂堂正正的直起腰板,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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