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意识到,此刻她正被人头下脚上的扛在肩膀上,忽上忽下的眩晕不是因为坐船太久的后遗症,而是因为她不光被人倒吊着,还被人甩来甩去。
眼前一片漆黑,长路仿佛漫漫没有尽头。她迫使自己清醒,脑子里盘算着怎么自救。
现在明显自己被装在了袋子里动弹不得,没有办法反抗,只能先按兵不动,等待时机自救。
按理说这次下船应该是大荒教院的人接应,却一下船就被素不相识的人偷袭,然后被装进袋子里。如果是佛罗尔洲当地的黑-帮下手,那大荒教院的人不可能坐视不管。
可是如果绑架她的人,恰好就是大荒教院的人呢?
那他们绑架她的目的是什么?
江洛一撑着被甩的发晕的头,努力的保持清醒。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是大荒教院对新人的第一个测试。
她想到了苍田的那句话,“能进大荒教院的,没有一个泛泛之辈,你一定要记住,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
忽然间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她被毫不留情的扔在了地板上。
虽然此人下手颇重,摔得江洛一全身都疼,但是她摸着结实的地板,没来由的从心头冒出一丝感激。
终于不用被人倒扛着甩来甩去了。
那个人解开江洛一身上的麻袋,像是倒玉米一样把江洛一倒在了地上。
江洛一趴在地板上一动不动,那个人把空麻袋往她身上一丢,哂笑道:“还装呢,你不早醒了吗?”
江洛一悠悠的睁开眼睛,环视了一圈室内的环境,这是被黑色充斥着的一个小小的房间,所有的墙壁都刷着黑色的乳胶漆,连地板都是黑色的,只有头顶上的白炽灯散发出一点异样的颜色。
房间内除了一张椅子别无他物。
整个房间,沉闷且压抑。
最后视线落在了眼前唯一的人身上---就是劈晕了自己,又一路把自己扛过来的男人。
江洛一懒懒的起身盘腿坐好,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在墙上,淡淡的说:“可以说了吧。”
“说什么?”对方一时没跟上江洛一的思绪。
江洛一:“说你为什么把我绑来,和你这么做的目的。”
对方玩味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悠闲的坐在江洛一对面的椅子上,“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告诉你我绑你的目的,万一我就是本地的黑-帮呢,绑你就是为了钱或者你身上的器官呢?”
“我在本地没有亲人,你绑架我为了钱可说不过去,至于器官,如果你想要的只是人体器官,那直接打一针,让我永远的睡过去,岂不是既干净又省事。”江洛一笑了笑,语气慢了下来:“可是你却把我带到了这里,等着我醒来,不就是等着给我解惑吗?”
他笑了,“果然聪明,”他朝她伸出手,“你好,我是毒狼,是大荒教院七区的组员。”
江洛一凉凉的看了一眼毒狼,颇为敷衍的回握了一下,干巴巴的说:“你们大荒教院打招呼的方式,还真是独树一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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