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守川匆忙赶回家中,知是妻妹过来探望,他倒不好出面。于是去了旁边孩子们的房间,窄小的屋子在中间用木板隔成两间,里屋有两张小床由两个女儿居住,外屋右边摆放着一张书桌,左边一张床,是两个儿子看书睡觉的地方。这个时间两个儿子还在学堂读书,他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听到喊声出来碰到妻子丁氏,俩人一起疾步走到前院。见老人正站在堂屋前,也不敢进屋,上去扶住陈老太,“娘这是怎么了,我们要有错,你老人家打骂就是,这般生气可别气坏了身子。”
陈老太用手指着儿子责问道:“你可知你媳妇是被人退过亲的?”
陈守川一听知晓母亲所为何事,自己早有准备,“那是因为那家父亲获罪流放,为免拖累旁人方才退的亲。我想原不是什么要紧事,便没有回家向你老禀明。惹娘如此生气,我自当该罚。”
“好,好,”陈老太冷笑,“翅膀硬了,可以自己做主了。那她将嫁妆送给对方,你又是否知道?还是说你早就不将我和你爹放在眼中,万事你都可做主。”
“娘,这事你误会了,你先别生气,听我慢慢给你解释。”陈守川陪着小心,想扶母亲回屋坐下再说。
陈老太拍开他的手眼睛直盯丁氏,“真是奇女子啊,我老婆子活了一把年龄今天是开了眼,第一次见女子把嫁妆不给自家官人和孩子却给旁的男人使的。我们家的门槛可没有那么高能攀上你。”
丁氏垂首向家婆辩解:“定亲前我特意嘱咐媒人一定要说明没有嫁妆。也不是拿去给谁使,只是救人危难罢了。”又向陈守川道:“是你让人回话说,‘事出有因,情有可原;未免是非,无须再提。’我可有瞒你?”
陈守川无言应答。
陈老太这才听明白是自己儿子在中间两头欺瞒,想着这个儿子一直以来惯常违逆自己,定好的亲不要,成亲前又离家出走,怒火再难平息,顿足骂道:“我如何养了你这个没骨气的?此等妇女也值得你去哄骗求来?”又捶胸大哭:“我真是愧对陈家祖宗啊,死后也没脸去见你爹了。”
陈守川见老母痛哭,自己认错她肯定不依,想让丁氏先认个错,心中却又知此事错在自己,丁氏一向认死理必然不肯,不禁进退两难。
小丁氏此时从堂屋出来劝陈老太道:“你老别生气了,全怪我多嘴。”又走过去拉着丁氏,“姐姐你赶紧上前认个错,就说当年不过是年少无知被人哄骗罢了。姐夫也是为你着想,这样的事情让人怎么说得出口。你再不知错,气坏了老人如何得了。”
陈守川一听大感妻妹所言甚是,只想妻子能如妻妹所言体谅自己,先哄得母亲平静下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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