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带兵进了那巷子,不过多久,便到了那丧屋门前。
那门依旧跟菊花走前一样,掩着门,只留半门。
轻轻地推开门,未曾惊住里屋的几人。
直到走到半道,这才引起了里屋的几人注意。
兄弟几人对视,便知这下生死难说。
那大哥点了点头,便见一人会了意,溜到那小弟的身后,一个劈掌落下,那小弟便晕了过去。
将他藏好,便拿起了武器。
也哪管狼藉不狼藉,一个腿踹了去,把门踹飞。更别说敌不动我不动,都已然是那瓮中鳖,再不求先机,更难逃。
那莫愁几人闻言,愣了住,见那几人耍了兵器来了,急忙挡去。
如此丧了先机,落了下乘。
莫愁耍剑,那大哥耍刀,刀若狂豹,剑走蛇。
豹如电,蛇若风。
强劲而刚猛的刀打在莫愁的剑上,震得他手有些发麻。
霹雳啪啦的碰撞之声。
一招反身剌,却被那刀挡了住。
轻云踏风九重天,剑出游蛇白云间。
刀啸虎,劈若豹,刚猛之意气荡剑。
莫愁对了几招,便觉得麻了起来,虎口都有些酸疼。
那大哥见此,便要突出重围。
那众小弟见此,更是发了疯一般。
先机重要但是身体素质也得刚才行。
被菊花惹下的伤,还未好,之前在里屋本就是处理些伤口,伤口还没处理完,莫愁便领着兵来,打了个措手不及。
莫愁见那首领,身形别扭了起来,时不时地护住自己的肚子,才想起来,菊花可是出过手了。
暗骂一声,残兵也敢这么狂!
莫愁一鼓作气,直接冲了上。
剑不做君子,化毒蛇。游走之间,时刻准备着,待等他漏怯,显了破绽,朝着致命之处,再一口咬去,便教他,五更生死簿上名,三更阎王取他命。
突然,莫愁见那破绽,暗喝一声,刺了过去,游蛇发动,急如疾风,势如闪电。
那大哥难以置信地看着,呆愣着。
那一旁的小弟更是大吼,“大哥!”
冲这一句,那大哥强忍痛意,一把握住了那剑柄上的手,一拉,将那莫愁,拉到跟前,速度太快,倒没让莫愁反应过来,再是那一霸王举鼎,举起了莫愁,往前一抛,跟闹着玩似的,压倒了那些小兵,力没了,劲儿也扔出去了,大哥不由地,卸了力,一只膝盖沉沉地落下,半跪了下来,朝着那些小弟,大喊,“走!”
话音刚落,便彻底闭了眼,只剩下胸前的剑随风摇曳。
小弟们忍着悲意,翻身一跃,打算跃墙逃去。
可惜莫愁可不是憨憨,进屋前便叫人去寻那帮手了去。
“哪里去!”只见那些人还没翻墙去倒是迎面来了俩人。
翻身踢,一脚一个。
待落了地,才正眼瞧见,一个是霁雨,一个是晴初。
可惜,三个小弟,迎上了那俩人的翻身踢,一脚一个算是轻的,还有一个悲催,竟迎面被踹了两个大脚印。
毕竟两双脚,三个人,总有人,该被针对。
晴初一踹,将那人直直地踹了出去,镶嵌在墙上,活似个窝窝头。
晴初本就是比霁雨强,还让那个人独自承受,当真痛苦。
那小弟们见两人将自己两人挡了去。
对视一番,持刀上了去。
霁雨一对一倒是不惧,只是偏要自己空手躲白刃,倒是有些困难,只顾避了去,是不是地,近身骚扰,却又被那刀横扫过来。
甚是麻烦。
不胜其烦地侧头一看,那晴初早早地踩在了那人的头上,至于大刀也早就入了那木柱三分。
霁雨放松了起来,也就不动,直直地等着那大刀刺来。
那小弟见此,顿时一喜,暗骂这人是个呆子。
刀尖直直地冲了去,还没到霁雨胸前,便听到破风之声,从左耳传来,转头看去,迎面便是一只脚脖子。
晴初空中用腿一扫,便扫到了那小弟的头上,倒教他,硬生生地倒了去。
霁雨见此笑道,有这么个弟弟,还真是舒心地很。
晴初见那小弟倒去,便转过身来,扶起了一旁的莫愁。
“莫愁大哥,可是无事?”晴初问道。
莫愁闻言,只顾摇头,“咳咳,有事,有事!”
霁雨见莫愁这般模样,不由一笑,“既然将军有事,这里就交给我们吧!”
“那就拜托几位了,”莫愁和自己小兵互相扶持,又想到自己正好如此可怜,倒适合卖惨,只不过不适合在自己带的兵前,如此厚脸,不如......
“晴初,晴初,”莫愁转身叫道,“你过来扶着我!”
这话一说,那一旁扶持的副将懵了眼地看了将军。
似乎在说,‘我不是在扶吗?’
“你去吧,反正这里,都已经残成这样,甚至死的不能再死了,”霁雨对晴初说道。
晴初点了点头,走了过去,从副将那里接了过来。
“你们先回去吧!”莫愁靠着晴初的力说道,“我与晴初还有些事,你们就先回去疗个伤吧!”
闻言,晴初疑惑,暗想自己有啥事,忽然又明白,自己只管搀扶,有事的是莫愁!
那些小兵闻言,纷纷告辞,先行一步。
唯有晴初搀扶着莫愁缓缓地走。
“去文心斋,”莫愁猥琐地笑道,“取画去!”
“嗯?”晴初一想到文心斋,就想到当初那热得很燥的情况,有些不乐意,但是为什么心跳跳得这么快呢?
晴初搀扶着莫愁,想着这些事情,而莫愁满心想的是画,还是画,除了画,依然是画,就这般,各自心思,不外露也不外说。
两人相安无事,也相顾无言地走到了文心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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