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昏迷了多久,白栎在水潭边醒来,阳光刺眼,身体已然发白肿胀,靠意志力支撑着身体,在这陌生的环境里寻找出路。一眼望去四面是山,没有出路。
水边立石一块,上书:寒潭谷。
这里有人居住过的痕迹,有石子铺就的小路,还有精致的竹屋,但似乎已经荒废了。
白栎进到屋前,竹屋屋门大开,屋内落满了灰尘,显然主人已离去很久了。
白栎找到了屋主遗留的工具,生了火,烘干了衣物。在后面已经荒废的小菜地里找到了已经野生成杂草的蔬菜,用灵力将其催生,重新生长出嫩芽,煮汤喝下,这才去了一身的寒气。
‘也不知道阿方索他们怎么样了。’白栎回忆起之前的情景仍然心有余悸。她还是得找路出去才行,这里应当是昨天那座山的背面,按照之前的说法,当时距离城市已经不远,如果能够出去,应该也是不远的。
入夜,白栎在竹屋里睡去,仍然紧皱着眉,相似的梦境再度袭来。
次日一早,重新煮了些野菜汤,填了填肚子,白栎开始在山谷里寻找出去的路。山谷不大,不多时就已经找遍了,果然是完全隔绝外界的山谷。
白栎望着眼前几十丈高的山岩绝壁默默盘算攀爬上去的可能性,这已经是所有山壁中看起来最好攀爬的一块了,但仍然可以称之为天险。
没有犹豫多久,白栎就决定试一试。她在屋内找到了一些可能在外用得到的工具,绳子,火石,小刀等打包好背在背上。顺便还催生了一些可以食用的野菜五谷,做成了粗菜饼保证路上的伙食。
再度来到寒潭边,往水壶里灌满水。白栎用手掬了一捧水细细的擦了擦脸,借着湖水的倒影,这是她第一次认真打量自己的样子,果然和梦境中是一摸一样的。脸上及其普通的五官让人看过就记不起,依稀可以看见额头上有两条蜈蚣状扭曲在一起的丑陋疤痕,让整张脸显得有些狰狞。白栎拢了拢头发,遮住了额头的疤痕,还好,还有一双眼睛很明亮,眼里是波光粼粼。
“渴~~,渴~~”一种奇怪的感觉在白栎的脑海中炸起,吓了她一跳。白栎突然想到,昨天遇到的奇怪植物还困在那个奇怪的世界。一想到这里,白栎脑海中就浮现出的太荒里的情景,在白雾茫茫包围的一小片土地上,盘古正扭动着身子。盘古也是植物,植物的生长都需要水,需要阳光,而太荒里什么都没有,确实不利于它们生长了。
白栎把手浸入水中,心念一动,果然就哗哗的吸起水来,水面打着小璇,荡开道道波纹。太荒里开始下起了小雨,能看到水先透过白蒙蒙的果冻状介质透再过白蒙蒙的雾气,最后落在那片小土地上,落在盘古身上,白栎能感觉它在欢呼。
雨下了好一阵,汇成了一片小湖,白栎才停了下来。
“恩,这是太荒里的第一片湖水。便称之为太荒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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