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倒是不用挨饿,虽然屋后的庄稼地现在长满的都是杂草。
苏晓晓都搬来金桔村一年了,村民们还是有点排挤我们。
给瑾然拿了些玻璃小弹珠玩,他就在院子里弹弹小弹珠。有孩童路过的时候,会趴在篱笆外看看,但绝不会买进我们家半步,估计都是家长交代了。
这天我正从系统里拿了些五彩的毛线,搬着小板凳坐在屋门口,织着毛线帽,打算给我们一家三口每人织顶小帽子。
王大娘从路口的小径跑了过来,看她一脸慌张的样子,头发都跑的有点散落了。鞋跑着跑着还掉了一只,她又回头去捡,捡起来没穿着,又拿在手里跑。
“王大娘,怎么了?”我扔下手里的毛线,有种不好的预感。
听见我喊她,王大娘停住了脚步,说话上气不接下气,“刚才米行派人来我们家哨口信,说我小儿子王强扛米上楼的时候,滚了下来,膀子现在都不能动了。”
古人寿命都短,医术不发达,遇到点小病小灾的,人都扛不住。
王大娘一想到王强才13岁,摔成这样,以后该怎么活,“哇”的一声痛哭出来。
我把手帕递给王大娘,拍了拍她的背,“要不我们去村长家借毛驴车吧,村上有车的人家屈指可数,就村长还好说点话。一阵带王强去给郎中看看,开上两副药,等看完病了,我们赶着毛驴车回来。”
村长洛叔家算是金桔村比较气派的了,他家是砖头盖的房子,风也进不去,雨也进不去,比我那漏雨漏风的茅草屋高强不少。可是现在这个节骨眼,我还不能从系统里取材料盖房子。在村民的心里,苏晓晓带着两个拖油瓶,是群村有目共睹的穷,现在房子要是突然翻新了,别人指不定背后怎么议论我呢。
村长家屋门口还挂了几串玉米,金灿灿的,就这挂着的玉米,也是金桔村独一份了,其他人家哪还有这存粮。
洛叔坐门口抽旱烟呢,偶尔还把烟斗往门槛上磕磕,好出烟末。我说明了来意,洛叔本来坐那吐着眼圈,一圈一圈的,和只在水里吐泡泡的鱼一样。
洛叔看这两妇道人家有点焦急的走来,原以为在村里受气了,来找他评理呢。没想到是王大娘小儿子胳膊摔坏了,这可不得了,米行开在南城镇,老板估计在当地有点势力,这两妇人去到那,哪有理什么可以讲。
洛叔旱烟也不抽了,在那唤他大儿子,“老大、老大,别在那喂猪了,出事了,快去前面帮你大壮叔叫来,顺便把他家毛驴车套上,去趟南城镇。”
从低矮的泥土屋里,钻出来一个后生,估计就是洛叔的大儿子洛天宝了。
洛叔安抚我们,劝王大娘别哭了,这哪劝的住,王大娘的眼泪和断线的珍珠帘子一样。
洛叔没法,这也不会安慰人,还是把自家毛驴车套上,板车上塞点稻草,人坐着也舒服点。
驾着两辆毛驴车我们就出发了,走在乡间小路上,坑坑洼洼的,轮子“嘎吱嘎吱”的往前压。
寒风吹着,冷嗖嗖的刮人脸,不禁都打个哆嗦。
路上能遇到三两村民,刚干完农活的样子,扛个锄头在肩上,脸上还有些许泥点子。
看见洛叔还打着招呼,“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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