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东方少每日的提心吊胆,还是发生了,出院时,医生是确保恢复的非常好,只要安心静养,没有并发症,很快会痊愈。
刚刚在电话中奶奶虽然呼吸很急促,但是声音并不是很弱,就算是奶奶故计重施也好,是该留时间陪陪她了,还有给她的承诺,都会兑现,只要‘念爱’开心。
东方少很凝重的目视着前方,心底仍有不安。
‘‘念爱您怎么玩都可以,无论多离谱,就是不许离开,您要的我都会给您,任何,听到了吗’’
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只有唯一的念爱了,在她的心愿未圆满时,她绝不可以离开自己,东方少命令的忖着,忧恐中夹杂着祈求。
对于念爱东方少的孝除了一味的顺从,还有心疼的溺爱,即使在婚姻上念爱是使出浑身的解数,他从未顶撞,逼得太凶一个字‘避’。
公司里也小有炊烟,高冷的总裁似乎是奶奶控,麦助意欲镇压,却被东方少拦住,是又怎样?他无怨无悔。
‘‘诶呦,我的腰躺久了都酸的慌,开车又不是牛车怎么这么慢,真弄疼了我的腰,有他受的,诶呦’’
装病的东方奶奶躺在沙发上有点久,累的直埋怨;‘‘今天就是昏,我也要昏出个结果’’。
借着生病的因由,东方奶奶是铁了心‘闹’开孙子的嘴。在不开口,她拿定了主意,医生不是说自己在康复期,那就再次复发,弄个‘昏厥’给他,看他怎么在避难清心。
‘‘那个谣传会不会影响着...’’,姨嫂很小声疑问着,却被东方奶奶很坚信打断;‘‘不会,杍杭是个至情的孩子,是他陪着帅少撑过那一关,我懂’’。
其实东方奶奶不是故意要为难和惊吓对自己贤孝的孙子,是实在没辙了,不得已而为之。
说的有点口渴的东方奶奶,正坐在沙发上边喝茶边碎念‘孙子’的冷血,难道非要等到‘死掉’他才会理解自己的苦心,四年了,她不知多希望,时光可以帮她找回曾经的快乐,找回‘孙子’的幸福人生。
如果哪一天到了‘那边’见到丈夫,见到儿子也好有个圆满的交代,很深的感伤,弄得姨嫂哭得很揪心,光鲜的东方庄园,外人是看不到严峻的人生经历。
生与死就一线之隔,这祖孙二人曾经都是脚踏半边过,伤痕累累回来了,人生却截然改变了。
‘‘生命不是拿来开玩笑的,更不是拿来威胁的’’,话音落,人已如闪电般出现在眼前,其实东方少在门外都听到了。
他很开心,只要念爱平安,任凭她闹和折腾。
在想躺下已来不及了,拼了,东方奶奶腰杆挺直,一副敢作敢当很威严面对;‘‘命是我自己的,我喜欢怎么玩就怎么玩,如果不用命玩,你会乖乖出现在我面前吗’’。
说罢,像个叛逆的孩子,头意扬,很不屑,看你能如何?
既然被识破,也好,东方奶奶心一横装糊涂也好,耍计胁迫也罢,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弄到准确的答案,岁月不饶人,自己耗不起了。
其实她屡次‘耍计’,就是想要言出必行的孙子一句痛快话,不就是结个婚怎么就那么难啊,可气的是致使都没有听到准确的回音,哪怕是‘否’给出个成立的理由自己也不至于一而再再而三的玩这下下策嘛。
东方奶奶是爱是急,东方少心里更是苦涩,他给不出解释,更不会允许自己让奶奶伤心,只有躲避。
望着给了自己全部人生的奶奶,东方少既高兴又酸楚,奶奶在商场上坚强,魄力,在自己面前,温柔体恤,竭尽所能给自己最好的生活,如今却更像一个‘老顽童’,需要有人陪她‘疯’,陪她‘玩’。
他明白,奶奶是怕哪天她不在了,她的孙子谁来照顾谁来守护,她是千万个不放心。
感激揉着敬爱会心的望着,东方少的眼圈红了...
自己成长的记忆里离不开奶奶的功劳。
东方奶奶亦是祖母又是母亲。
东方少已经听得一清二楚,自然不会让奶奶‘昏厥’。
‘‘念爱,不是您想的那样’’,东方少颜声和悦侧坐在沙发上,哄小孩子一样,天山的雪早已融化。
‘‘停,这几个字听得我耳朵都出茧子啦’’,东方奶奶斩钉截铁打断;‘‘我的帅少,四年了,只有不是您想的那样,您的话就是圣旨,我真的很忙,我会考虑,就不能换点新鲜的吗?我都背得快烂了’’。
又是动作,又是高仿其声一口气下来,有点缺氧,轻轻捶着胸干咳两声,急忙接过姨嫂递过的水喝口,继续道;‘‘还好有一句给我莫大的安慰,就是念爱晚安,可惜,都能数过来’’,不禁飘起一抹丝凉的忧伤。
不服老还真不行,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就算倒不出一火车的话,最起码一货车也是安慰,谁知身体偏偏捣乱,大口喝过水后,坚持要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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