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再一次,新的世界新的期望新的”
“诶诶,大哥,别干嚎了,嗓子都得坏掉。”
时年根本不搭理他兄弟的劝说,继续灌了自己一瓶酒,然后生生把这首情歌唱出了死亡摇滚的风格。
就这么唱了一宿,次日时年居然还神采奕奕。
“不去睡一觉吗,我在楼上准备了地方。”
“不了,我今天有演出。”
“蛤?”
唱活动发起人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有演出你跟我出来干嘛,还干嚎了一夜,是不是不想混了”
此处省略五分钟的碎碎念。
“好兄弟,当然得陪你。”
“切,平常怎么不见,我看,是你自己想死。”
“可别赖上我。”
时年不说话了,对方忽然饶有兴趣地端详他,道:“诶别说,你这嗓音,如今听起来居然有股子莫名的磁性呢,不像平常那种叫什么呢,少年感?”
“得,就你能说。”
“酷。”
时年回去稍微洗了洗,便直接赶到了现场。
“几点的演出?”
他甫一开口,整个工作室的人都惊了。
“时年哥,你是感冒了吗?”
“没有,昨天陪一个朋友去唱歌。”
他明明说着这样不靠谱的事情,却把腰杆挺得直直的,眼睛却不自觉地朝着千橙走来的方向瞟了一下,大有准备伸头一刀的架势。
“哦,那要不然换首歌。”
没想到,千橙居然丝毫没有要生气的意思,其实她昨天也是翻来覆去,一晚上都没睡好,一会儿又想时年是不是真喜欢自己,一会儿又想一个月后面临离别,自己是不是该做些什么,一会儿又想之后不知道自己会去往哪里
所以,面对着时年,她居然也生出了一点点胆怯和犹豫,无法生气,不能生气,也没有心思生气。
只是,时年的低沉嗓音真的很特别,让她想起了一首歌。
“男孩遇上野玫瑰,荒野上一朵野玫瑰”
当时年站在台上,捧着话筒唱出第一句时,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仿佛不忍心错过一句,只是这样听他唱着。
千橙心里就在想,这次,她赌对了。
说来真是可笑,即使那样的复杂情绪重压之下,她依旧在面对工作时,自然而然地调出了某种特定程序,自然而然地做出了自认为对于艺人最有利的决策
或许也是出于某种心理,总觉得自己不可以对时年有太多的亏欠,不由自主地,就多做了那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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