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左剡刃的话,冲动的付娆安才回头看了一眼战场。地的尸体,大都是安国将士的。付娆安恨得咬牙切齿,虽然不甘,却还是要以大局为重,只能跃身了左剡刃的马,回身朝着营地奔去。
“追!快追!一定要把安国主帅给我抓回来!”
聂纵看付娆安撤走,这才从躲避的地方钻出来,叽叽喳喳地叫喊着。洛承君却抬手示意大军停止追击。
“休战。”
“不是……王爷,如今我们正可以乘胜追击,一举拿下安国边境城池啊!”
洛承君冷嘲一笑,懒得与聂纵解释。大昭久败,损耗巨大,此战只是为了提高士气,可入境占领城池,还差得远,贸然追去,只能损兵折将。一切,还得休养生息之后,从长计议。
另一边,左剡刃和付娆安回到军营之后,只见归营的残军一个个萎靡不振,士气低落。人数也从之前一万多人变成了如今四五千人,还是被大昭六千多人打成如今这样的。
付娆安看着眼前的场景,沉默地攥紧了拳头。一旁的左剡刃长叹一声,先安抚了付娆安。
“将军不便,还是先回帅帐吧。胜败乃兵家常事,属下会让人快马加鞭求皇加派援兵,只希望将军不要像今天这般冲动,好生谋划才是。”
付娆安听得出来,左剡刃的语气之中有些责怪。不过她无话可说,今日,若不是她冲动非要取那佐政王的脑袋,让左剡刃不得已率兵相救,也许死伤不会这般严重。她知是自己太过好胜心急,只得点了点头,走进了帅帐。
付娆安卸下盔甲,内衬的白衣已经被血浸成了红色。她肩头背部都有刀伤,刚才不觉得,此刻静下来,那伤口灼热疼地她龇牙咧嘴。
付娆安小心脱下内衬,那断裂的衣服黏在伤口,撕扯着皮肉,痛的她眼泪都出来了。那娇嫩白皙的皮肉,生生被那血糊的刀口破了相。
“嘶……”
付娆安将药粉倒在伤口,疼的抽吸冷气。那后背的伤口,她怎么碰也触不到,却也找不出人能来帮她。
又疼又气,付娆安毕竟是个女子,委屈地扔掉药瓶,伏在桌抽噎了起来。
“大哥二哥……娆安一定帮你们报仇!”
付娆安咬牙发誓,想到从前自己在护国公府被爹娘疼着,哥哥们护着的日子,竟然顷刻间一去不复返了。付娆安将一切都归咎于大昭国,而阻止她复仇的,就是那位佐政王。
“阿嚏!”
洛承君正专心研究着战图,周身忽然没由来地冒出一阵冷气来,一个喷嚏毫无防备地打了出来,吓了一旁的乔书律一跳。
“王爷,马夜深了,是不是寒了?要不您把披风穿?”
洛承君摆了摆手,他脑袋里面,莫名晃现了那张青铜面具。今日在战场那独身浴血的癫狂,仍旧震撼着洛承君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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