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言看着躺在床上的苏念念,二天时间里正如医生所说,高烧反反复复,整个人像水里捞出来一样,换掉的睡衣都是湿淋淋的,头发也一缕一缕的贴在脑门上,按说这个时候的任何一个人都毫无美感可言,可在程慕言眼中却是别样的柔弱怜惜。小姑娘皮肤瓷白瓷白的,几次见面在太阳底下都只是起一点点红晕而已,这会因着生病发烧的缘故,皮肤苍白苍白的,脸颊上烧出的红晕倒显得特别可爱,平时小姑娘说话做事总是客客气气冷冷清清的,这会躺在床上,无端的让人心生怜爱。
苏念念真正清醒过来是在第三天早晨,苏念念觉得自己全身软绵绵的、轻飘飘的,呆愣了几分钟,想起自己是在程慕言的家里,也知道自己肯定是因为父亲的事情生病了。正好程慕言端着一个盘子推门进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一边把盘子顺手放在床头柜上,一边帮坐起来的苏念念背后放了一个靠枕。苏念念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程慕言:“对不起啊,程先生。”程慕言看小姑娘难得羞怯的表情,笑着说:“如果是因为我的话让你生病,应该是我向你道歉才对。”苏念念的心急的回到:“不是,我应该谢谢你,我以为再也不会听到我爸爸的消息,谢谢你告诉为这些……”。程慕言把又开始流泪的小姑娘轻轻搂在怀里,拍抚着:“不哭了,好不好,一切都过去了。”三年来苏念念再也没有被任何一个温暖的怀抱拥抱过,或者说她自己命令自己学会坚强,不去回忆不去回想,努力的往前走。现在在程慕言宽厚温暖的怀里,小姑娘的无声低泣变成了嚎啕大哭:“过不去、过不去,妈妈没了,爸爸也没了,我连他的遗体都找不到……。”程慕言的眼眶不禁有点湿润,他此时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只是紧紧搂着怀里的小姑娘,让她尽情的宣泄出来。保姆给何远洲和周海宁开了大门,便回了厨房里面。何远洲听着楼上传来的哭声,笑着说:“可算是哭出来了,这下你们老板该放心了。”周海宁淡淡的看了一眼何医生:“待会我们老板下来,你还能笑得出来,我就佩服里。”“啧,真是什么样的老板养什么样的人,我一主治大夫,待在这几天了,就为了给一小姑娘看感冒发烧。”正说着,程慕言从楼上走了下来。程慕言这三天都没有去公司,就守着人小姑娘了,周海宁虽然不知道老板的具体想法,但能感觉到老板对小姑娘的重视程度,从寻找小姑娘开始,程慕言的态度就非同寻常。作为大夫,何医生还是关系自己的病人的:“今天情况怎么样?”程慕言靠在沙发上,用手揉了揉鼻梁,有点疲惫的说到:“烧已经退了,刚刚喝了点粥,现在安静下来,又睡了。”何远洲劝程慕言,他知道这三天程慕言忙着照顾小姑娘,几乎没有好好的睡过觉,什么都是自己亲力亲为:“老慕,你也赶紧去休息一下,我和海宁在这,还有保姆也在。”“不了,远洲,我想问问,小姑娘后续会出现情绪异常吗?”“这不好说,按照你说的,小姑娘这两年自己一个人感觉很正常,应该还不至于到“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程度,不过心理问题比较复杂,这个需要专业的心理医生才行,我建议你先观察观察,我先帮你咨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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