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闭上你的狗嘴。小小年纪,学大人说脏话。跟着先生学,也不能改你的市井之气?”
苏李氏鄙视赖家福,“苏重自小懂事,不主动惹人。你如果没做错什么,苏重、苏山绝不会打你。”
儿子受到攻击,向她寻求安慰。赖家娘子炸起,似那护鸡仔的凶母鸡,汹汹对苏李氏,“两个欺负一个,不要你赔医药钱,就很给脸面了。你居然敢推卸,说我儿子错了。”
“你家很了不得,你家很懂事是吧。今日起两文钱一担水,给钱就来挑水,没钱滚蛋。”赖家娘子急叫跑去,踢翻苏李氏的水桶,满满两桶水倒落在地。
弄湿了青石板砖,也弄出了一片水洼。赖家娘子还踢着水桶往外去,“滚蛋,统统滚蛋。”
苏李氏两手,大力推开赖家娘子,“泼妇,踢坏了我水桶,要你赔一担新的。”
“呸,老虔婆。”赖家娘子往苏李氏身上吐口水,“滚滚,不许再来我家挑水。”
“像你这黑心的,一担水也敢涨钱,也不怕雷公公劈了你。”苏李氏用扁担,敲打着地面,“有你这样对长者的?你也不怕遭报应。雷公公劈死你。”
赖家娘子,关上一边门板,“你家打人还有理了。大家过来看看,过来看看,苏家小子打伤家福,她们不认错就算了,还诬赖我家福教养不好。”
赖家娘子指着苏李氏,与邻居们说:“做错了,还来骂人,你们说说这还有理吗?”
苏李氏硬起脖子,呛道:“你说说我骂你什么了?我骂家福了吗?”
早得消息的苏承启,与苏张氏来到赖家门前,一人一边拉着苏李氏。
苏承启笑道:“这事里有误会,有误会,先消消气,消消气坐下来好好谈。”
“好好谈?你割一刀子肉,买一斤砂糖来道歉,我们再好好谈。”家里男人不在,赖家娘子不好与苏承启多说,退进屋里咣当把门关上。
“散了,都散了。”苏承启驱散众人,带娘回家。
进了屋门,苏承启阴沉着脸,在柴房处寻着棍子。
苏重与苏山吓得跪下,苏山怕极了,连连叫道:“不是我们惹事,是赖家福先欺负我们的。”
苏重说:“苏山吃不饱,向牛胖子要了些吃的。赖家福就说我们像乞丐一般丑陋。下响,苏山肚子饿,跑去先生后厨,舀点水喝。赖家福往水桶里吐唾沫,还跟先生诬赖我等,说是我等弄脏了先生的水。”
再不把来龙去脉说清楚,等待的就是棍子敲肉啊!
他们没把后面的交代,下课堂后,苏重与苏山气不过,悄悄跟着赖家福走,把他给揍了。
说来说去还是穷闹的,苏承启气自己没用,“唉!”把那棍子给扔了。
苏张氏抹着眼泪,去把儿郎们拉起,“是娘没用,娘没让你们吃饱饭。”
苏李氏躲进蚕室,偷偷抹眼泪去。她心里苦啊!
苏灵雨盯着葫芦瓜出神,想着该怎么填饱苏山的肚子。
次日,苏承启早早起了床,到远处去挑水,水缸水满后,灌了一葫芦水就离开家门。这是发愤图强去了吧。
听到厨房叮叮当当响,苏灵雨跟着起床,打着哈欠绑上带子,跨出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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