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回忆中的夏凝,无意识的抹了一把眼泪,看得一旁的杨水寒嫌弃连连。
话说,夏凝用来擦眼泪的,是她手腕上刚换下来的血布,所以现在,她脸上的颜色,可以说是十分精彩的。
我爸妈就我一个独生女儿,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哎,以前我不懂事,总惹他们生气,现在想想,还真是……
夏凝的眼泪啪嗒啪嗒一直滴,然后就一直擦,擦得杨水寒都看不过去,竟是掀开车帘,和马夫一起坐到外面去了。
这一切,沉浸在个人回忆中的夏凝毫无直觉,甚至,她还在回忆中,睡过去了。
……
马车内虽然有暖炉,但依旧很冷,所以夏凝很快就冻醒了。
捏了捏酸痛的脖子,夏凝忽然发现,杨水寒竟然不在马车上,而且马车是静止的。这个发现,让本来还在迷糊中的夏凝瞬间清醒。
悄悄掀开车帘的一角,偷偷往外看,夏凝却见杨水寒就在不远处的凉亭内烤肉、喝酒。
落雪、凉亭、红衣、烈酒。
跳下马车的夏凝,静静看着这一幕,忽然提着裙子小跑过去,站定在凉亭外,对杨水寒认真的说:“你真好看。”
然后,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烤肉,塞入口中。
“肉里有毒!”杨水寒阴测测的声音传来,也只使得夏凝爵肉的动作一顿,随即,是啃下更大一口。
“我不怕中毒!”夏凝嘴里有吃的,说话有点含糊不清:“请问,可以给口酒喝吗?”
同样的问话,上次是在破庙的屋顶。不过上次,杨水寒是故意仍过来摔碎,而这次,则是递过来给她。
“咦!”皱起眉头,略有些嫌弃的看了酒壶一眼:“你喝过的啊。”
“啪”一声响,酒壶落到地面,溅起高高的水花,撒了夏凝一身。
“小气!”夏凝鼓着腮帮子,努力咽下最后一口吃的,然后跑去旁边的一颗矮树上,捧起一把雪,直接塞进口中,象吃冰激凌一样,津津有味的吃了一把又一把。
……
夜晚,杨水寒落脚在肃县,在客栈定房的时候,只要了一间房,惹得夏凝很不痛快。
“杨公子,”夏凝一进屋,就摆开要谈谈的架势。
“第一,我没有功夫;第二,我中了你的毒,毒发身亡也就明后天的事儿。是这样吧。”
夏凝悲愤欲绝:“第三,我清清白白一姑娘家,还是要名声的。”
“呵!”杨水寒双手负后:“上午才说,你是我的人,还要跟我生娃娃。”
名门正派大师兄形象的杨水寒,正儿八经的说出这样的话,让夏凝很无力。
夏凝是现代人没错,而且她也并不是特别的保守,以前和同学一起穷游的时候,也男女混住过青旅,但现在的情况是,眼前这个男人,是要她性命的恶人。
对杨水寒,夏凝巴不得他去死,所以她怕自己忍不住,半夜偷偷要杀人,但悲催的是,她完全不是人家对手。所以为了避免刺杀失败反受制的尴尬事件发生,她必须争取自己独住。
或许是夏凝态度实在坚决、加之她仅剩一天两夜小命的事实,杨水寒最后同意了夏凝独住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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