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着眼笑着看他,男人低头看看自己的白衬衣,嘴角忍不住向上仰。
霍钧安刚停好车,纪初语突然探身过去,封闭的空间里两人距离极近,她的眉眼弯弯带着几分狡黠,男人看着她,有些不太明白她要做什么。
纪初语双手搭在他肩膀上,她俯下身去。
白色的衬衣领上多了一个鲜红的唇印。
霍钧安,“……”
“告诉所有喜欢白衬衣的,这个有主了。”
她笑的眉眼弯弯,明媚灿烂。
霍钧安突然有些头疼的笑了下,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带着她的唇印,下车。
陈呈早就到了,纪初语下车的时候他舔着脸笑着扑过去,“语姐,好久不见我都想死你了!”
男孩子长手长脚的一把将纪初语抱了个结结实实,没大没小的手臂搭在她肩膀上。
纪初语差点被他压倒,气的,“你离我远点。”
“不……”
臭小子作着模样的撒娇,却在看到车上下来的另一个人时立马稍息立正,规规矩矩的把自己的手收回来。
卧槽。
七少怎么来了。
纪初语看他这样子,又扭头看一眼霍钧安。
俗话有云,看破不说破。
霍钧安淡淡扫了陈呈一眼,又看向纪初语,“就他?”
“嗯。”纪初语点头,“有个试镜,约好了的。”
男人点点头。
陈呈看着,这互动不对啊。
半个月以前不是还剑拔弩张的吗?
再霍钧安衬衣衣领上的唇印,陈呈手抬起来,“七少,你衬衣……”
纪初语直接上手拧着他耳朵就往楼宇内走。
陈呈嗷嗷叫着跟着就进去了。
女人回头冲他挥了挥手,迎着阳光,霍钧安看着她。
这个年纪,喜欢上你,不因为美貌,只因为那天下午阳光正好,你笑起来很好看。
纪初语斜着眼问陈呈,“你跟霍七少很熟?”
“不熟。”
“不熟你敢把喝醉了我直接丢给他?”纪初语磨着牙,“当我傻啊?”
陈呈眼泪汪汪,“语姐,你还是问七少去吧,我说了我怕我小命不保。”
“你不说你不怕我让你小命不保?”
陈呈特别诚恳的看着她,“猫和老虎还是有区别的。”
不要以为额头画个王就是老虎。
靠!
纪小姐真想抽他。
两人正说着话呢,有导演过来说是到他们了。
纪初语拍了拍陈呈的后背,“这角色你要能拿下来,我就饶了你。”
陈呈一声遵命,连跑带颠的走了。
纪初语刚要转身,突听有人惊喜的喊了声,“初语?”
她转身,一个漂亮的女人已经冲到了自己面前。
“顾恬?”
“我还以为我看错人了。”顾恬前前后后看着她,“都好了?”
“嗯,都好了。”
“真好。”
顾恬说着半仰起脸,“我不能掉眼泪,我刚化好妆。”
纪初语出事那天,顾恬就在现场,真是想起来就后怕。
“你怎么在这里。”纪初语问她。
“哦,这部电影我是女主,今天来试镜的,我要给他们搭戏。”顾恬解释,“你呢?”
“我有个小朋友今天过来试戏。”
“叫什么?”
“陈呈。”
顾恬点头,哪边有导演在催了,顾恬拿出手机,“一直联系不上你,你手机留给我,好联系。”
两个人互留了电话。
陈呈试戏结束的时候,顾恬还在忙,还要跟其他演员搭戏。
顾恬这两年发展的还不错,虽说不是大红大紫,但也小有名气。她这样全程帮人搭戏,怪不得在圈里人缘很好。
出来准备走,陈呈问,“七少过来接你?”
“我让他回去了,你送我回去不就行了?”纪初语瞪他。
一听霍七少不在,这家伙就跟全身骨头散了似的,站没个站样,他手臂搭在纪初语肩膀上,特别八卦的,“姐,给我透露下,你们现在什么关系?”
纪初语一矮肩膀躲开他,“好好站着。”
陈呈挠挠头,他干脆蹲下来,特别郁闷的,“你们可赶紧的和好吧,我们几个……”
纪初语抓住字眼,“你们几个?哪几个?”
陈呈,“……姐,车来了,上车。”
晚上,陈呈挨了同团几个成员的一顿揍,第二天不知怎的新闻爆出来说团内部矛盾重重,团员之间互相不服气。
纪初语看着报道笑起来,能有新闻就说明有热度。
她看向叶旭,“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一开始不知道,但是后来也知道了。太顺利了。”叶旭看向她,“你就真没怀疑?”
“在我心里,就这种程度,叶旭是完全可以的。”纪初语很是认真的,“叶旭,我只有这句话,一点不虚。”
叶旭咬着烟,“鼓励我?”
纪初语走过去,把他嘴里的烟拔掉,“少抽点烟吧。”
叶旭笑着看她,“下定决心了?”
纪初语点头,“就他了。”
叶旭张开双臂抱了抱她,“你值得最好的。”
纪初语突然眼眶就红了,她有些哽咽的,“叶旭你赶紧给自己找个媳妇吧,不好总是自己打。”
“卧槽!你他妈是女人吗?”
叶旭松开手直接开骂了!
纪初语吸吸鼻子,“我就打个比喻。”
“艹!”
……
“还有件事。”
“嗯?”
“西郊的房子,你卖给谁了?”纪初语问他。
叶旭很懂,“怎么?想买回来?”
“你帮我问问。”
叶旭挑了挑眉,“我给你打通电话,你自己问吧。”
“也行。”
叶旭手机拿出来,他电话拨出去,那边很快接通,“什么事?”
“西郊的那套房子,房主现在想买回来,你等会儿,让她跟你说。”叶旭把手机递给纪初语。
“喂,你好。我是纪初语,原来房子的房主。我那时候紧缺资金,不得已才把房子卖了,我们了解到的信息,您那套房子一直没有住。现在我有想法把房子再买回来,咱们能商量一下吗?”
叶旭看一眼纪初语,他笑着走出房间,男人拉拉胳膊,笑着,空气真好,终于都圆满了。
霍钧安喉结轻滚,“可以。”
纪初语喜出望外,“那您说个时间地点,我们见面聊可以吗?”
“你定吧,我都可以。”
男人的声音有点耳熟,纪初语看看手机号,她眼睛眯了眯,“您贵姓啊?”
“姓霍。霍钧安。”
纪初语猛地就把电话挂断了,她拉开门,大吼,“叶旭!”
男人回头接住她丢过来的手机,“小心点,我这手机一万好几呢!”
纪初语捂住脸,含着眼泪,笑了。
她,何其有幸。
……
西郊的房间原样,没动。
看得出来,房间里经常有人打扫,很干净。
衣橱里两年前她未收走的东西还在。
男人把留声机打开,一曲古色古香的上海滩时期的调子靡靡散开。
“霍先生,这房子你卖多少钱?”纪小姐一本正经的问。
“无价,不卖。”
纪小姐瞪他,“那我卖你的时候是有价的,我不管,我要买回来。”
“不卖。”男人很坚持。
“求你了,卖给我吧。”纪初语晃着他的胳膊哀求,“是我不好,我不该把房子卖掉,大不了我再加价买啊,保证不赚你便宜。”
霍钧安斜睨她一眼,“我不卖,但可以交换。”
“怎么换?”纪小姐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男人转身正面向她,十分郑重的,“嫁给我。”
突如其来的求婚,让纪初语一下愣在了原地。
心脏怦怦跳的看着他,纪初语突然觉得自己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他或许真的太唐突,这里除了音乐再无其他,可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字都是在内心深处打磨了诸多时日。
男人手指勾住她脖子上带的红绳,将那枚戒指从她的衣衫里抽出来,被她的体温熨帖的带了温度的戒指。
他把红绳解开,让戒指滑落在他的掌心里。
霍钧安执起她的手,“它的位置,应该在这里。”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纪初语看着他把戒指戴在她的左手无名指上。
可她眼睛里却仿佛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自己。
他说,这戒指本来也是你的。
只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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